傅守詞肅著一張臉瞅了眼棠硯,平靜的開口。
“小輩進來。”
棠硯一聽,吐了嘴裡的狗尾巴草,施施然走進大殿。
“前輩,晚輩叫棠硯。”
拱手行禮後,他走到蕭寂雪旁邊站定。
而聽到熟悉聲音的傅守詞和峰主們眼底卻不著痕跡的劃過一抹微芒。
方才出現的陌生聲音,竟然是面前這小輩的?!
能探知得了這等秘辛,這小輩身上肯定有什麼頂級寶物。
是仙器?又或者是神器?
可是他們觀這小輩,只是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罷了,那仙器或者神器竟然甘願寄宿在一個普通人身上?
傅守詞一邊思索著,一邊悄咪咪的再次釋放出神識,想要檢視一下棠硯身上有何異常之處。
其餘峰主看到自家掌門師兄出手,便安靜的待在一邊靜靜等待著結果。
蕭寂雪察覺到這股微弱動靜後,心中頓時焦急萬分。
棠硯前不久剛受過重傷垂死掙扎,現在又成了普通人,萬一師尊沒個輕重再傷了他。
“師尊……”
豈料他剛說了兩個字,就察覺到自家師尊的神識像是被渡劫的雷電電到一般,
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樣飛速收了回去。
緊接著他看到師尊胸膛一震,嘴角隱約露了點猩紅,好像受了傷一般。
蕭寂雪霎時鬆了口氣。
幸好受傷的是師尊。
師尊是洞虛巔峰的強者,半步渡劫道尊,皮糙肉厚的。
受點傷,幾個月就養回來了。
不像棠硯,嬌嬌弱弱的,風吹能倒,雨淋會病。
區區築基期的螻蟻都能險些要了他的命。
好歹是他親手救下,親手養好的人兒,絕對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再受傷!
傅守詞嚥下湧到喉嚨口的鮮血,看向棠硯的眼神裡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漫不經心,而是多了幾分慎重和驚疑。
這小輩?瞧著是普通人,可實際神秘至極啊。
他只不過是想探查一二,對其並無惡意,神識卻受到攻擊,受了極其嚴重的傷。
並且方才他腦海中還響起一個機械聲音,“再行探查之事,死!”
其餘幾位峰主眼中凝聚起難以置信。
掌門師兄竟然受傷了!
天吶!師兄都多少年沒受傷了。
今兒個卻在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身上栽了跟頭!!
而在棠硯的腦海,紫色星海突然抖動了兩下,瞧著竟有股子‘老子牛逼天下第一’的臭屁意味兒。
哼!(ˉ(∞)ˉ)
也不看看它是誰!
還想檢視它家宿主身上的秘密。
開玩笑,宿主可是它護著的人,就算這個介面的戰力最強者來了,
想要用神識或者其餘什麼辦法探查宿主的秘密?做它爺爺的春秋大夢!
想著系統瞅了眼老神在在,一點沒察覺到不對勁兒,滿臉清澈愚蠢情緒,跟個傻白甜一樣的棠硯。
心累的嘆了口氣。
哎!自己繫結的宿主,自己不寵誰寵?
在棠硯身上栽了跟頭,被這麼多師弟師妹看了個現場,最重要是還被自家寶貝徒弟看到了。
傅守詞頓覺老臉火辣辣的,覺得自己身為一宗之主的大家長威嚴和臉面在今天全都丟光了。
他眼不見心不煩揮了揮手道。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尊和你們師叔還有事要商討。”
“是。”
蕭寂雪看了眼棠硯,示意他跟著自己走,便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棠硯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