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秋只顧著吃菜喝酒,因為現在的事,用不著他跟著操心。猛子找到他們,說了事情的緊急,不用再尋思,就趕緊連夜就趕了回來。
不然的話,這邊的倆人成了親,生米成了熟飯,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為了在王氏面前不顯得那麼狼狽,還在鎮上的客裡匆忙的洗漱換過衣衫,立馬就來了,幾天的路程可是有好幾頓沒吃,再年輕再強壯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而樊文俊,此時似乎也不擔心了,自己的親孃呢,當然要幫著自己搞定這次的事。他現在難受的就是一件事,自己原以為已經跟那女人表達清楚了啊,吊墜都送她了,叫她等著呢。
可是她倒好,一轉身就看上了別人,太氣人了。不過,現在也不是教訓她的時候,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機會有時間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
哎,她還真吃香啊,那個姓陳的榜眼才死心消停了,怎麼這姓唐的也看上她了呢!樊文俊心裡有點窩火,別說這次回來,來得急阻止明個的議親之事,就是沒來得急,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把那個女人拱手讓人的。
即便她跟姓唐的拜堂成了親,也要搶回來,本就是他樊文俊的女人呢!
“俊兒安心吃,萬事有娘呢。”王氏心裡本來有些吃味的,自己是他親孃啊,幾年在身邊卻沒現身相認,告知他尚在人世。卻因為小菲要相親了,熬不住露面了?
心裡不得勁兒,可是一想到兒子沒死,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不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麼?幹嘛要去計較別的呢!所以,王氏就是稍稍的那麼彆扭了一下就立馬的扔開了。
桌上的酒菜王氏沒怎麼吃,光給自個兒子夾了,看也看不夠,不時的掐自己一下,就怕是黃粱一夢,白高興。
吃的差不多了,王氏就讓阮婆子去收拾屋子,讓兒子住。
“娘,別忙了,我和少秋天亮前就要離開的,等那邊的事兒解決好了,兒子一定好好的在娘身邊好好的彌補孃親。娘不累的話,再說說話吧。”樊文俊趕緊表態,跟孃親商量。
阮婆子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她知道不該問,倘若太太想讓自己知道,會告訴的。聽見少爺不讓收拾住的地方,還要離開,阮婆子怕王氏受不了,擔心的朝王氏看去。
“好,娘等著團聚的那一天,走,跟娘說話去。”王氏聽見兒子不留下,還要走,眼睛立馬又紅了。可是,她已經知道了兒子查的事有多要緊。幾年的調查,怎麼能這樣功虧一簣呢。
王氏起身,招呼著兒子到隔壁說話。
阮婆子收拾著桌上的碗筷,白少秋酒足飯飽的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等。
莊子裡的公雞打了第二遍鳴時,樊文俊搖醒了熟睡的白少秋。
“啊,什麼時辰了?”白少秋被搖醒,就看見自己身上蓋著一床新被子,難怪一點都沒覺得冷呢,他打著呼哈問。
“該走了,要不你去風子那屋休息一天再去追我?”看著白少秋的樣子,樊文俊心裡不止是感激,他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卻掏心掏肺的跟著自己幫自己。
而當年害自己的人呢?那是有血親的二叔啊!
“沒事,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女人。對了,你不去看看那位?還是,已經去過了?”白少秋掀開身上的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活動腰腿兒問。
樊文俊知道他說的那位是誰,他怎麼不想過去看看呢,孃親先前也問過來著。他自個也很想去看看那個人兒,想親口問問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嫁人?可是不能去啊。自己的心裡現在因為她煩躁的很,見了人萬一忍不住發了脾氣,倆人的關係會僵掉的。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樊文俊忍著不去見那個人兒。反正現在已經跟娘交代清楚了,自己也算有了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