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叫一個親!
廳子裡的情況,倘若不瞭解的人,看了都會覺得小菲沒良心。但屋子裡不管是樊家莊的,還是百柳鎮的,都是知道實情的。
阮培山是氣的要吐血,跟來的人沒底氣,垂頭喪氣的巴不得老爺趕緊知難而退,回吧!
“我就不信了,做爹的還教訓不了你?反天了,改了名字都沒用,走到天邊,你也是我阮培山的女兒。
我今個把話放在這裡,回也好,不回去也好,選好了日子後等著陳榜眼的花轎上門抬人吧。”阮培山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哪裡還管氣氛合不合適,賭氣的先放狠話了。
“我說姓阮的,你要不要臉了?這樣的事你也會做,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有那本事利用我第二次麼?”小菲不再嬉笑,走上前瞪著眼睛質問,真的是現在才知道,這肉身的渣爹真無恥啊!
見女兒欺身上前訓斥自己,阮培山心裡熊熊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抬手就往小菲臉上煽去。可是,根本就沒沾到她一手指,反而被人推得後退,撞在椅子上,很是狼狽。
等跟來的家丁扶好他,回身仔細一看,看清楚了,眼前倆小子,貌似都不大,正凶巴巴的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不遠處,還一個小女孩,咬牙切齒的要上來拼命的樣子,可是被一個婆子拽著呢。
“不許欺負我家小姐。”
“你敢動我姐姐一下試試。”
給鄭文夫婦送食材的人,無意中說了大小姐的爹上門,很兇的樣子,於是三個小傢伙懇求鄭先生,先放他們下課,過來看看。
鄭文對小菲的事也知道了些,想著不答應,幾個小傢伙也聽不進去課,就點頭答應了。他們跑著過來,就看見一個老頭兇巴巴的要對小菲動手,想都沒想就上前推開了。
“親家母,你就是這麼管教的麼?”阮培山吃了虧,見王氏那還在喝茶,惱火的遷怒於她。
“親家公,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會管教孩子,都跟你說了,這莊子裡,輩分我最大,實權麼不在我這裡呢。”王氏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回應著。
剛剛看見親家動手要打女兒,心裡也氣呢,好在幾個小的來的是時候,她才不會訓斥呢。居然還想插手管女兒嫁人?想的美!
阮培山實在是鬱悶啊,來的時候想過各種場面,無不都是女兒和這親家母對自己唯唯是諾的樣子。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反過來,女兒跟這王氏真的成了一家人,自己倒成了仇人呢?
“你這逆子,今個我乾脆打死你,落得個清靜。”阮培山生平第一次這麼丟人,實在是受不了,實在是沒辦法就這樣,像茹姨娘那樣灰溜溜的回去。
嘴上罵著,挽起袖子就四處找東西。
文濤和鐵蛋也都端起了拳頭,準備保護身後的人,但是卻被人拎著衣領子拽開了;“你倆讓開,再險惡的事我都經歷過,難道一個糟老頭都擺不平,要靠倆毛孩子保護?”
哦,糟老頭?文濤和鐵蛋後來,前面更彪悍的話沒聽見,這會兒聽見她管親爹叫糟老頭,倆孩子都傻了,這樣也行啊?
“你?你,你?”阮培山找了一圈兒,都沒找到趁手的傢伙,耳朵裡再次灌進糟老頭,她還要擺平自己?氣得顧不上找傢伙了,手指點著小菲除了你,什麼都說不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丫頭從小到大,性子很溫順的,怎麼出嫁當了小寡婦對她影響力這麼大?簡直比鎮上殺豬佬那個嫁不出去的彪悍閨女還要厲害幾分呢。
那個女的再彪悍,也是對旁人,面對殺豬佬的爹,還不是乖乖的。自己這女兒,簡直是六親不認啊!
不對啊,就算她出嫁前撞傷了頭,忘記一些事,但是性子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啊?這個真的是自己看著上花轎那個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