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也沒有他幾句話來得這麼心服口服罷。馬仁心中暗歎,當下看著楊修得眼神都有些不同。
敬畏得看了眼楊修,馬仁轉過身來,旋即說道:“陳兄,剛才小弟酒後失言多有冒犯,還請陳兄見諒。我自罰三杯!”說著,馬仁端起眼前的白玉杯,自飲了三杯。
見勢,楊修心裡暗暗點頭,馬仁雖然性情衝動,卻也分得主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三杯酒,罰的正是時候。
一席人再次陷入沉寂,等待著陳曄的回答。
“呵呵…”陳曄微微搖了搖頭,笑道“馬兄嚴重了,如今我們攜手,還請馬兄能不記前嫌。”
“哈哈…”馬仁大笑三聲,“爽快,來,我再敬你一杯!”
大笑碰杯。陳曄並沒有立刻飲去,而是微笑著朝楊修揚了揚。相顧無言,卻心照不宣。
楊修眼底精光閃爍,天劍陳曄果然名不虛傳。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若的男人,恐怕並不像外表下那麼好對付罷。微微舒了口氣,楊修嘴角微微翹起,“有意思!”
各自又飲了幾杯酒。馬仁便走入了正題:“陳兄,不瞞你說,這次秘密相邀,其實是想詢問些事情,不知陳兄能否解答?”
“既然我來了,馬兄你也不必拘泥些什麼。只要我知道的事情,我不會隱瞞。”陳曄回道。
“陳兄是個豪爽之人,我也就直說了,聽說上次蒼莽山一戰,天劍夫子魂源受損,不知是否真有此事?”馬仁問道。
“確實如此!自從蒼莽山歸來之後,夫子就一直在閉關恢復之中。其實斷魂崖上,我本想去援救兩位,順便消亡陳斌,卻不想夫子卻橫生出來。雖然當時他施法解困,可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必定是提前出關,蒼莽山的傷勢加上斷魂崖的出手,恐怕短時間內,夫子是不能恢復了。”陳曄一臉平靜的說道。自從十年前被流放至西閣之上,天劍對他來說,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陳兄以為若是此時動手對付天劍,尚且有幾成把握?”馬仁追問道,夫子受傷,天劍再無庇護,這種機會,恐怕再難尋得。
“三成!”
一股聲音,卻出自兩人之口。陳曄和楊修不約而同的說道。
如果說剛才只是感覺到眼前這人巧舌如簧,善於言辭得話。那麼此時,陳曄不得不驚訝於他得謀劃與智慧了。
“哦?”陳曄嘴角一彎,“不知楊兄有何高見?”試探著問道。
“呵呵!高見不敢當,陳兄既然問了,那麼楊某也就直說了。首先,天劍一族,高手眾多,靈宗魂宗強者不再少數,不說以一敵十,若真是動起手來,恐怕皇族也得落得,敵傷一千,自損八百得局面。其次,天劍一族佔盡天險之地。天劍山脈,陣法之地眾多,況且常年避世,外人對天劍的地形地貌根本就不熟悉,僅僅是籠罩著整個天劍的紫陽追魂印,想要破解,都得花費一番氣力,更別說是山門之中了。天劍深居夢域千百年,必然有他們存在的道理,想要強攻,談何容易。”楊修邊走邊解釋道。
“最後一點也是最為致命的一點,天劍一族一直是夢域中魂者的正義之師。一向以除強扶弱,懲惡揚善為己任,以湮滅魔族,維護夢域平衡為目標。也正因如此,天劍在夢域樹立了一呼百應,群眾並起的威信。如果我們貿然攻擊天劍,恐怕即使是如今我們皇族控制了的門派族人,勢必也會倒戈相向,到時候,皇族就將面臨眾矢之的的困境了。”
“所以,總結以上三點,這個時候進攻天劍。也只是佔了高階魂者的空隙,卻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說是三成,恐怕連兩成把握都不到!”戛然止步,楊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啪!啪!啪!”陳曄拍了拍手掌,讚許的眼光深深盯著楊修,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沉吟片刻,陳曄說道:“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