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灰色的身影岔入了打鬥的人群中,所到之處只聽見刀劍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打鬥的人群散開來,這不是別人,正是郎飛雲!身上灰色的袍子沾染了不少血跡,想必他在客棧裡經受了一場惡鬥!
前來挑釁的人見狀不妙折頭就跑,郎飛雲轉身一個飛躍直奔到我的床前,抬手就掀開被子看了看被吳幫頭勒住的傷口!我見他牙關緊咬,該不會是又要拍我的床吧?這次醫學院研究生可不在,千萬別呀!
“你……你要做什麼啊?”我很勉強的開口問了一聲,疼痛的感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麻木啊?我疼得有點受不住了!
“你的箭傷上有毒,我已經派人去找逸飛了,……等會兒估計會很疼,因為我要幫你把肩膀裡的箭桿拔出來!”郎飛雲難得的溫柔如同雨後的晴天悄然乍現,我的眼淚立馬就出來了!
“你知道……知道我這次的……生意做不成的,對……對嗎?”我哽咽著,“對不起,我……”
“別說話了!我去準備下,你想知道什麼吳幫頭會告訴你的!”郎飛雲站起身來,轉身不知道去忙碌什麼去了!
吳幫頭滅了他的煙桿,找了個凳子坐在我的床前,這時我才現,原來我躺的地方是小河邊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
“夫人,我們才走到半路就遇見了陳兄弟,他們連夜找來大船,多請了一倍的勞力,我們提前趕到了州府,才準備卸貨就看見您受了傷!剛才是幾個商行出錢請來的人,想要劫貨!多虧了郎堡主和陳兄弟,我們硯池門的這趟貨才得以保全!”陳六一聽吳幫頭把它和郎飛雲相提並論。還沒有等吳幫頭說完,就一個箭步竄到了我跟前,“小姐,這都是我們該做的!嘿嘿……還請小姐多跟堡主美言幾句!”我要不是躺著,還真像扇他兩下!唉,其實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他不說這樣狗腿的話該多好!說了就好感全消!
“你……你們什麼時候從……飛雲堡出來的?”從飛雲堡到硯池門路程可不是一天兩天啊!就算是從硯池門來州府路程也不短啊!又不是有無線電及時通知,這麼厲害!就算通知上人了,這麼遠的路開車也要點時間的啊!
“嘿嘿,小姐,您有所不知啊!我們飛雲堡一直在良木鎮有點生意的,恰好這個月我當外值,所以你們才回到良木鎮,堡主就讓我把外值的人都叫來了!……”
“讓開!”郎飛雲高高的挽起袖子,翠兒在旁邊託著若干的白棉布,陳六很知趣的把所有人都趕出了窩棚,郎飛雲從我身上摸出了巴東送我的小匕,“幹嘛啦?你……你不可以亂摸的!”我快去氣暈過去了!翠兒不是在嘛,幹嘛郎飛雲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找匕啊!他怎麼知道我有匕啊?難道他在柳園一直監視我呀?
肩頭布條解開時的疼痛讓我馬上放棄了思考,“忍著點!”說音剛落,天大的一碗白酒就潑在了我的傷口上!天旋地轉!我疼得雙手抓緊了床板,渾身都抖了起來!我甚至聽得見我的上下兩排牙齒不停的撞擊出聲音!
郎飛雲用匕挑開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一陣涼意襲來,但是這和我傷口上酒精導致的疼痛簡直是可以完全忽略的!
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把刀子放在蠟燭上燒了燒的?雖然橋段很狗血,可是還是充分說明了一件事,郎飛雲有那麼一點點醫學常識,知道要消毒!
出乎我的意料,郎飛雲並沒有找什麼蠟燭燒刀子,而是直接用匕沾了酒直接用刀尖挑出了那一段殘缺在我肩頭的箭桿!我的慘叫聲估計小河兩岸都聽見了!我現在真的是喊破了喉嚨都沒有用了!
我的肩頭血流如注,現在昏迷過去會不會好受些?要命啊,怎麼再怎麼疼我的昏不過去啊!只覺得剛閉上眼睛,就馬上痛得醒過來!
郎飛雲和翠兒手忙腳亂的在我的傷口上亂七八糟的倒了好多藥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