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一邊時不時出聲挑剔幾句,在一旁點燈的崔家的看來,還真有幾分夫唱婦隨的親和氣息瀰漫了整個屋子。
做了大半晚上,做得了一隻來,楚瑾瑜喜滋滋取了在腰上掛了,左看右看十分滿意,才讓人上了飯菜,與畫壁又一起吃了幾口酒菜,一碗粥。
歪著一處說了會兒閒話,便熄燈睡下。
如此,倒是和睦相處了幾日,楚瑾瑜越發的喜歡在畫壁這歪纏,只是到底生意做得大,難免還要出去應酬,每晚也不外頭宿著,趕回來陪畫壁用晚飯才好。
這一日處理完一應物事,天色尚早,楚瑾瑜便遣了幾個掌櫃的,打發了小廝回家報信,自己正要回家,卻見小廝楚旺拿著個信封進來,道:“爺,京城來信,上附爺親自看了要緊。”
楚瑾瑜接過來拆開看了,對楚旺笑道:“知道這是什麼?”
楚旺賠笑:“爺的事,奴才可不敢猜。”
楚瑾瑜一巴掌拍了他腦袋:“爺大買賣來了,去替爺在醉仙樓定個大席面,到家讓管家開庫房封些尺頭翡翠,就說京城來貴客,要好生招待。”
楚瑾瑜在京城裡同內府二十四衙門內侍監的老公公攀著關係,長年讓人進京孝敬,京城裡頭如今給他送了封信來,只說今年巡鹽御史路過此地,出京城前京城裡頭已經同他說過,路過同州要他管帶一日飯食,楚瑾瑜自然明白這裡頭意思,只需招待妥帖了,提前要幾分鹽引支領了鹽,便是一大筆的好買賣。
自然是不能怠慢,趕緊讓小的去鼎好的酒樓定了席面,又送信去叫上他幾個官場的兄弟,轉念一想,又道:“去,遞了帖子讓逸仙閣的媽媽把紅衣叫上。”
楚旺微微一愣,心說怎麼倒又惦記上了那位,早些日子不是瞧要給那婊子些顏色,卻又不見動靜,要依著楚瑾瑜平日脾氣,早讓人砸了逸仙閣。
莫非已經對那新奶奶失去興趣了?
這頭正在瞎琢磨,又聽楚瑾瑜囑咐:“跟奶奶說,今晚上爺這應酬呢,要晚些回。”
這下子楚旺也不敢在隨意亂猜,只領著命去了一趟逸仙閣。
卻說林紅衣那一日忝了臉面去求楚瑾瑜,卻不想被當面拒了,後頭跟畫壁前又討了個沒趣,一時情急,倒把楚瑾瑜封了口的事脫口給了畫壁,那話兒一出口,便知道不好,她做這行當也有年頭,哪裡不知道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如今捅出了婁子,生怕楚瑾瑜回頭尋她晦氣,也沒顧得上看畫壁臉色,就匆忙離開。
到前頭來聽說楚瑾瑜前腳早去了後院,便冷了心思,懨懨回了逸仙閣來。
之後也是擔心,又怕人尋上門來發作,又念著人來,日思夜想,卻音訊也無,反倒是被折騰的每日茶飯不入,精神恍惚起來。
媽媽勸她:“我的兒,你就醒醒吧,何苦還惦記著個心不在你這的男人,媽媽打小可沒少跟你說,咱做粉頭的,可不能想著男人給你一心一意,天底下哪個男人有這心意的?呸,都他媽是虛的,白花花的銀子才是真的,你要信男人那張嘴皮子,那還不如信母豬能上樹呢,回頭再跟那鄭家小娘子一般下場,我看有你哭的。”
正勸著,不想楚旺來遞了口信,倒把母女倆個歡喜不盡,老鴇兒道:“還是我的兒有本事,我看那個新歡只怕也沒什麼本事,哪有我兒這般伶俐。”
一邊忙催促林紅衣穿衣打扮起來,一頂小轎子,跟著個丫頭,便來到酒樓。
酒樓裡頭已經是鶯歌燕舞,餚列珍羞,整個樓都被楚大官人包下,由他領頭出資,今日府州衙門各級官僚,有司生員皆具聯名手本,千戶守備領著軍馬清蹕傳道,小老百姓一個不見。
又有樂人戲班,在大堂上支起的綵棚看臺上奏樂雜耍,歌舞笙簫,熱鬧的很。
林紅衣到得樓下,卻被人引到僻靜處,只看楚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