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正得趣,大好的美景活色生香的人兒,游龍轉鳳,靈龜吐杏,兩排冰山絲絲縷縷寒意,暢快之極,哪裡肯聽她,只道:“我的親,你自瞧你的花兒就是,爺陪你一起賞。”只不過他賞的,是眼前這朵鮮嫩多汁的花兒便是。
於性這一事上,畫壁總拗不過男人去,偏這男人興致上來是沒什麼章法,只能由著他折騰,索性楚瑾瑜還知道忌諱她有了身子,做起來十分小心。
縱是小心,便花樣多了,此刻楚瑾瑜卻是彷彿尋了趣處,比往日更是生猛許多,言語中撩撥再三,偏又怕畫壁受不住再暈過去,還不忘了從旁邊取了冰梅湯來啜了口,用嘴含溫了,一手提著腰肢上下聳動,一手勾著她下巴從後頭親她小嘴將湯汁一口口哺餵進去又同她唇舌交纏,乾的撒歡。
畫壁哪裡受得住他這般龍精虎猛的折騰人,三兩下便嬌汗淋漓,花釵偎地,烏髮橫陳,一張小臉紅撲撲如同染了胭脂一般,唇如丹朱,氣息不暢。
這時候卻見隔著荷花池遠處一道迴廊有人影三兩個朝這邊行來,畫壁早被楚瑾瑜弄得星眸半醉,意態迷離,自然是不曉事,楚瑾瑜卻是個耳目聰銳的人,早瞧見那遠處動靜,只不過這會兒他正幹得入巷,何能停下,機敏的一翻身,貼著窗戶邊抱著人便是一個轉圈。
直到抵著牆根下,才又吞吐不停,耳朵邊卻聽到外頭腳步聲近,一個人在外面不高不低的道:“老朋友來訪,怎麼不見主人出來迎接?”
畫壁驟然聽著外頭人聲嚇得一激靈,身下便是絞住了,楚瑾瑜渾身一顫,洩出身來,抵著畫壁身子恨聲啐了口:“該死。”
才不緊不慢退出身來,卻也不著急收拾,就聽到外頭此處看房子的管事吳保打疊陪笑道:“魏爺,幾位爺,您稍候啊稍候,前廳裡頭坐,咱們爺剛到,還沒換身衣裳,小的這就進去通稟。”
外頭又不知說了些什麼,倒也沒糾纏,不一會兒功夫吳保將人打發去待客的前廳,才溜進來碧意堂前,立在屏風前頭朝裡頭道:“爺,魏爺說要見您,小的不敢攔,您看?”
楚瑾瑜這會兒早曉得外頭之人,也知道那個人來,自己這別墅軒堂的管事可攔不住,倒也沒發作,卻深恨那來攪事的,若不是為了躲著那一個,他也不必帶婦人到這來,只為了貪圖涼快自在,不想卻還是被那人尋了過來。
不由得啐了聲:“老王八蛋,混不得好死!”
畫壁這會兒因著荒唐事,只覺得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羞的,也沒在意楚瑾瑜口氣古怪,倒是楚瑾瑜瞧她一副鴕鳥摸樣笑道:“怕什麼,這是爺的地,沒人敢闖進來。”
又道:“你在這歇會兒,梳洗一下換身衣裳,爺出去瞧瞧,那老混蛋可不好打發。”說罷親了親畫壁發頂,也不糾纏畫壁裹著被子不肯搭理他,整理了衣裳走了出去。
等他走到前頭,便瞧見前頭暢廳里正座上坐了個男子,仙風道骨的通身做派,手裡搖著把水墨丹青畫面摺扇,頭戴綸巾,狹長眉目,七尺身材,雖明明知道他年歲,還是不得不承認此人經年累月下來,卻是越發的俊俏了去。
楚瑾瑜平生少有敬畏之人,這一個卻是個異數,雖說面上二人總是你死我活的對手,卻是他瞧得上眼的一個對手。
此人姓魏,名梅州,字鳴玉,蘇州人事,別看他羽扇綸巾像個儒生摸樣,實際卻是個同楚瑾瑜一般無二的商場巨賈,此人卻還有個身份,本事開國功臣之後,被封了個博望侯,卻不想早年不知什麼事被奪了爵,旁人若是遇著這事,那還不消沉了去,偏這位是個異數,沒了爵位,倒是正經八百的搗弄起生意來。
也是他本事,竟讓他做成了江南巨賈,這還罷了,卻又拿錢去捐了個員外郎的官身,通把原先的百年功勳之後名聲糟蹋了個乾淨,且比他原來的百戶侯爵是沒法子比的,他本人卻反倒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