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和糧食物資。頭一年都是最艱苦的,但只要熬過頭一年,等地裡的作物結了果實就可以不用國內長距離的供給物資了。
羅伊望著起帆歸程的船隻,心中不由惦念起遠在故土的女皇陛下。四個月的分別,對他來說猶如四年、四十年般的漫長。可在一切走上正軌之前,他是不會選擇隨船返回的。
北美西海岸地區,並非沒有人煙,他們登陸的時候已經有當地土著人窺探的痕跡,但是沒有人出來與他們接觸攀談。
美洲大陸的印第安人,已經學會了防備和警惕,他們不會再像兩百多年前歐洲殖民者最初到達美洲大陸時那樣友好,因為血與淚已經令他們懂得了善良在那些標榜‘文明’的國度一錢不值。
羅伊在每個居民點留下駐軍也主要是為了防備意外,雖然女皇陛下不主張武力征服,但是也不能示弱於蠻族。
他接下來的主要工作就是建立與土族溝通的橋樑,女皇陛下說了,北美印第安比較大的部族易洛魁族、克拉克族和蘇族都在中部地區,他們才是需要溝通的物件。
羅伊準備再過半個月就帶著東軍小分隊向中部進發,如果印第安人無法信任的靠過來,那麼他們就要主動的尋過去。
他坐在林間的樹樁上,望著叢林中正一邊談笑一邊砍伐樹木的移民們,微笑著叼起香菸,人女皇陛下如今在幹什麼?她是否會想他?她是否會為北美移民行動捉襟見肘呢?
事實上的確如此,琳娜此時正在為不斷攀升的鉅額費用發愁,且不說遷移幾十萬人的航船費用,光是移民頭一年的糧食供給就高達一千五百萬公斤,況且徵集後還要將糧食運至遙遠的美洲大陸。此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具、農用機械、紡織品和牲畜……零零總總的費用據財政部推演的結果,起碼要一千五百萬金幣。
雖說目前的國庫儲備始終保持在三千萬金幣以上,但是發出去的盧布已經高達一億元了,而全國各地的工廠建設、道路修整、基礎建設投資也正像巨大的黑洞般吸取著大量的資金。
收支平衡,其實一個國家最主要的也就是收支平衡,但這句簡單的詞語卻往往是最難做到的。
帝國還是太窮了啊尤其當農奴制仍舊約束著帝國生長的時候,人民沒有錢,工商業就難以發達,產出沒地消耗,無法直接產生利潤。雖然短期內都以借款的形式已經轉嫁出去了,但是實質上還是由政府在墊付這筆龐大的資金。
因此北美計劃一實施,琳娜突然發現無論事前做了多麼精密的推演和預算,實際變化形成的支出總是要比預算高出不少。
錢錢錢帝國需要錢她需要錢然而卻已經沒有等待的時間
岸頭上放著的公文,是從遙遠的大英帝國和法蘭西帝國送來的。當地的駐外大使傳送出官方文書,上面寫著英國和法國最新頒佈的政府律令:推行紙幣。
終於,在沙俄帝國發行紙幣的第三個年頭,大英帝國和法蘭西帝國的紙幣議案得以透過。英國恢復了曾經的政府信用券英鎊,成立了英格蘭皇家銀行,準備發行紙幣;而法國則也準備向民眾印發名為法郎的紙幣。
法郎,多麼可笑,在法語中它的含義是自由,可用作了紙幣之後,卻成為了瀕臨破產的法國皇室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用紙幣兌換了全國人民手中的黃金之後,法國皇室終於可以繼續他們的糜爛生活了,再不用為債臺高築和緊縮費用而煩心。
虛偽的法國貴族一面叫囂著沙俄帝國的琳娜女皇陛下是帝國最大的黃金盜竊犯的同時,自己卻毫不羞恥的以同樣的手段從子民手中搶奪金幣,而搶來的錢財既沒有用於國家建設,又沒有用於增加社會福利,更沒有用於救急貧民,反而是繼續往那一張張貪婪的大嘴中填塞,不斷的延續奢華無度的美夢。
琳娜望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