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很照顧鹿軟軟,特意給她拿來滿滿一盤烤串,琺琅鍋也拉得近。 “軟軟多吃一點,你過於瘦了,上夜班熬不住的。” “知道了,蒽蒽姐姐,我多吃一些。”鹿軟軟拿起一支烤串咬下去,好香。 聞書硯向沈知蒽那邊靠了靠,偏著身子在人耳邊說話。 “老婆,我最近沒吃飽,也瘦了,我要求晚上加餐。” 可能是琺琅鍋裡熱氣燻的,沈知蒽覺得臉頰一下就熱了起來。 她伸手在聞書硯大腿上擰了一下,“晚上給你加大餐行了吧,你現在好好吃飯。” …… 天色越來越暗,屋頂的花草裡忽然亮起好多星星燈。 有傭人上來送了防蚊香囊,還拿來好多仙女棒煙花。 雅頌灣在奉城的心臟位置,不允許放煙花,也只能玩玩這種。 桌上的大人還在品酒聊天,氛圍很和諧,之前陸子和薄月禮的一兩句摩擦也在無形中掀過。 又一會兒,一串串歡樂的大孩小孩笑聲傳來。 循聲望去,鹿軟軟和小巴頌一人手裡拿兩支仙女棒,呲呲火光將他倆的臉頰照亮。 手裡的放完了,鹿軟軟又拿著打火機開始點新的。 望著那兩道歡快的身影,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所想。 聞書硯把沈知蒽向懷裡摟了摟,同她商議:“老婆,今年除夕,我們帶著家人去山上的玻璃房子過吧,那裡可以放煙花,豆苗應該也會喜歡。” 溫馨熱鬧的場景在眼前浮現,那個時候,豆苗是不是已經會翻身了? “好,就去玻璃房子跨年。”沈知蒽靠在聞書硯肩旁答。 聞書硯另一側,陸子覆著司小鬱落在腿上的手,看著一蹦一跳的小男孩,又看向一旁安靜又乖巧的鹿軟軟。 “媳婦兒,我們將來生個女孩,女孩兒招人喜歡,還不氣人。” “生男生女你說了算?”司小鬱表情淡下來,又說:“我將來能不能懷都難說。” 陸子心頭一剜的痛,安慰司小鬱:“肯定能。” 又幾束煙火亮起,鹿軟軟拿著煙花在空氣中畫出幾個圓。 小巴頌便學著她也畫圓。 淨透的鏡片讓這幅場景無比清晰,薄月禮晃神片刻。 如果一家有這麼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該多好。 但是他妻子只留下小巴頌一個,就慘死在惡人手中。 兩個孩子的場景,不會再有了。 餐桌對面,高赫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神色悠然。 旁邊,趙景堯用公筷夾起一片毛肚放在沸騰的鍋裡,默默數了15秒,隨後無聲落入桑筱麥餐盤中。 酒液在體內不斷升溫,桑筱麥看著那片毛肚,忽然很想拉著趙景堯私奔。 世界之大,她爸總不能隻手遮天吧? …… 夜幕徹底降臨,屋頂的星星還在閃爍,熱鬧已褪去。 車庫裡,陸子提前靠在司小鬱車邊,無賴一樣等著。 “你車又沒油了?”司小鬱走近問他。 “不是啊,”陸勻驍悠閒地抱著雙臂,“我今天打車來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載我一程唄。” 司小鬱沒理他,徑直往駕駛室走,她剛踏進去一隻腳,陸子已經以神速在副駕坐好了。 酒後薄粉的側臉陷在昏暗的光線裡,目光柔和地看著司小鬱。 “媳婦兒,跟我回家好不好?我肯定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那些X.P,我說戒,肯定戒。” 陸勻驍知道,司小鬱同意和他回家的機率並不大。 沒成想,司小鬱系完安全帶,竟痛快地答應了,“好啊,正好,我有大事要做。” 陸子坐在副駕僵了兩秒。 他唯一能想到的大事,就是司小鬱要把放在他家所有衣物,化妝品全部拿走。 陸子心頭隱隱發涼,問司小鬱:“你要做什麼大事?” “到家就知道了。”司小鬱平靜地說。 —— 薄月禮和鹿軟軟各自回了聞書硯家客臥休息。 四層,主人房,浴室裡氤氳的水霧還沒幹透,聞書硯和沈知蒽已經躺進了被子。 沈知蒽知道,聞書硯酒後欲/念要比平時更強烈。 他在後面抱著她默不作聲,只聽得見不太穩的呼吸,似乎在壓制和沉澱著什麼。 沈知蒽後背緊緊貼著聞書硯的胸膛,逐漸升高的灼燙貼得她發熱。 “老公?”她輕聲叫人。 “嗯?”聞書硯應她,“怎麼了,老婆?” “老公,”沈知蒽又叫聞書硯一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