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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雖然最後她沒有勇氣這麼做·但她確實生出了這個念頭。

有那麼一瞬間,雲居雁幾乎想跑進房間躲起來,可她知道·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終究還要面對他的。與其到時尷尬,還不如現在就掩飾過去,假裝沒事。

這般想著,雲居雁又往後退了兩步,徹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感覺到他的氣息依然縈繞在自己左右,雲居雁急急走到桌前。剛剛四月,她找不到扇子,只能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慌亂又假裝鎮定地說:“對了·我剛才想問你,你對你外祖父家的事,你記得多少?”

沈君昊有些失望。確切地說,他十分失望。她的逃避有太多種可能,他不願再去猜測,也不想再逼迫她·只是正色答道:“外祖父那邊本家已經沒人了,只有一些旁支還在,基本沒有往來。你怎麼問這個?”他知道,將來等祖父過世,薛氏若要為親生兒子爭世子之位,最大可能就是利用這點。這是他和沈君儒都無法改變的弱勢。

雲居雁對史家並不瞭解,她和沈君昊畢竟不是真夫妻,還是成親沒幾天那種。她猶豫片刻,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她只是隨口問問,又含糊其辭地帶了一句,她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內在聯絡的。

沈君昊也覺得雲沈兩家的關係不止他和雲居雁的婚事這麼簡單,確切地說是淮安郡王府和啟昌侯府之間或許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但是他的祖父不願說,而她的外祖父已經過世多年,許慎之又只是繼子。他一邊思量,一邊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喝著。

雲居雁站在窗邊看著他。

外面又是陰天,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如果記得沒錯,這場雨會一直持續到夏天,然後連續幾個月一滴雨水都沒有,燥熱難擋的烈日蔓延至秋天,蝗蟲開始肆虐。她知道按規矩,沈君昊成親後就可以接收她母親的嫁妝。她不知道事情進展如何了,也不知道其中是否包含大片農莊,但她還是想提醒他。

她想了想,似向他交代一般說道:“你記得如意嗎?原本在祖父身邊伺候的。”

沈君昊連自家的丫鬟都記不清楚,哪裡會記得雲家的。他不解地看著雲居雁。

雲居雁接著說:“她如今是我的陪房之一,我讓他們去田間檢視水渠了。”

“哦。”沈君昊胡亂地應了一聲,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麼敷衍,又說:“雨季不是快結束了嗎?”

雲居雁知道,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她一心怕沈君昊再次蒙受損失,急道:“老天的事誰說得準,再說有了水渠,若是遇上旱季,也能用來引水。”

沈君昊看她說得急,小臉滿是嚴肅,不由地笑道:“若是真遇上旱災,就算有水渠也沒用啊,河裡都沒有水,能去哪裡引水?”

“沒有河水,可以打井,再不濟打深井,甚至可以去黃河運。”她賭氣般說著。當然,她知道災情並沒有如此嚴重。

沈君昊見她突然生氣了,這才意識到她是認真的。再回味她的話,他不確定地問:“你是要我也去命人挖水渠嗎?”他嚥下了後半句:你是在關心嗎?

雲居雁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看著他。有時候她覺得重生也很難,或者說無奈。有些事她明明知道,卻無法預防,因為她說不出緣由。這個世界不是圍著她轉的,不是她說什麼,別人就信什麼的。

沈君昊走到視窗看看天。從冬天開始下的雨,一直到他們成親前幾天才停了,這兩天也總是陰呼呼的。若是再下十天半個月的雨,恐怕地勢低窪的地方的確會被水淹。雖然外面有人說,因為冬天只下了兩場大雪,恐怕災年要來了,但大多數人是不信的,更沒有引起朝廷的重視。

“你是聽誰說這事的?”沈君昊回頭問雲居雁。他與她想的不同,他第一反應就是轉運西北的軍需物質倉庫就在城外的一片窪地。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