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雲惜柔交待過她,若她不想女兒像**桐那樣,嫁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她就要在雲平昭面前更加的委屈,惹人憐惜,再反襯出許氏的驕縱跋扈。
許氏冷眼看著簡氏“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又見丈夫瞧也沒瞧簡氏一眼,只是向她交代了一聲,便走了出去,愈加覺得女兒說的話是對的。
黃氏及其他人把雲平昭的言行看得明白,再加上大家都知道昨日他們一起在花房呆了大半天,連家裡的事都是雲居雁處置的,看簡氏的眼神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其實這倒不是簡氏平時為人有多差,而是自她們母女回家之後,簡氏一返之前的膽小,常常暗中做小動作,穿著打扮也比從前年輕了,根本就是擺明了想爭寵。
因為之前的事,黃氏在心中對簡氏存著怨言,此刻忍不住挑撥:“妹妹,即便你受了委屈,也該私下對夫人說才是。若是讓老爺聽了誤會……”
“行了。”許氏打斷了黃氏,又對簡氏說:“到底是什麼事?你若是想明白了就說,若是沒想明白,就等想清楚了再慢慢說。”
此刻雲平昭不在,簡氏自己是不想提洪嬤嬤。按著原來的計劃,也是她私下再向雲平昭告狀。因此簡氏哽咽著,慢慢收了淚水,一句話都沒說。許氏並不理她,也沒有處罰她,只是與其他人說起了中秋過節的事,任由她在地上跪著。
房門外,雲居雁剛跨進院門就看到雲平昭迎面而來。她急忙上前行禮,問道:“父親,您趕著出門嗎?”她的表情清清楚楚告訴雲平昭,她有激動人心的話想說。
“你有事?”雲平昭並不趕時間。他只是不耐煩簡氏看到他就眼淚汪汪的,可為了雲惜柔,他也不好太不給她面子。說起來,當初他也是喜歡過她的楚楚可憐的,但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明朗的笑容。
雲居雁看父親停下了腳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聲說:“其實還是為了我的追月壺。”
見女兒如此執著,似小孩偏要得到心愛的玩偶一般,雲平昭不由地失笑。“程大還沒有回陽羨,你再著急也沒用啊。”
“父親,您笑話我。”雲居雁不滿地噘嘴,又似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急巴巴地說:“父親,昨晚針線房的送衣裳給我試……那人的相公是張鐵槐,您應該記得的吧?”說著也不給雲平昭回答的時間,興沖沖地接著說:“她給我試衣裳的時候,不小心說起她有一個遠房的表叔,以前是在景~德~鎮的官窯做事的……父親,不如找他來問問,看看追月壺到底做不做得成。”看雲平昭不答,她又喚了一聲“父親”。
雲平昭本來也想找工匠問問,畢竟程大所說是一家之言。如今聽女兒這麼說,他直覺有些蹊蹺,可看她焦急興奮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事實上,早在幾天之前,雲居雁已經讓張鐵槐去找有經驗的工匠了。她雖然覺得程大是真誠守信之人,但云家參與這樁生意,就該有自己的技工,否則只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選在今日說出這事,因為她知道簡氏接下去一定會找父親告狀。她不能讓她得逞,她要讓雲惜柔著急,然後在父親面前露出馬腳。
聽到父親說,他約了人,時間差不多了,雲居雁一臉的失望,懇求道:“父親,不如我讓他在外面侯著,等你一回來,就幫我問問吧?”
雲平昭沒有點頭,卻也沒有表示反對。直到他走出了院子,雲居雁才轉身走向許氏的房間。進屋看到簡氏在屋子中央跪著,她假裝驚訝,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沒事。”許氏笑著朝她招手,又沉下臉對簡氏說:“有什麼話,你想清楚了再過來跟我說吧。”隨即又對其他人說:“若是沒其他事,大家就散了吧。”
許氏的話雖然是命簡氏離開的意思,卻沒有明確地說准許她起身。簡氏猶豫著是否應該和其他人一起離開。悄悄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