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丫頭就哭起來了?春草捏了捏自己的臉,心道自己模樣兇了麼?
紫萍不動聲色,點了下頭,那幾個身後的婆子就都走了出來,來到霜兒身邊道:“走吧……四小姐還等著呢!”
霜兒猛然間一個抽搐,反手抓住近一些的婆子:“我……我……我做錯了什麼?嗚嗚嗚……”
春草還在錯愕當中,那些婆子就要將哭得淅瀝嘩啦的霜兒給連拖帶拽地拉走。
丁在裡頭聽到聲響,心裡一陣涼,拉開門見紫萍也在當場,心內便忖度了幾分:“怎麼了?”她溫聲問道。
紫萍見她出來,忙上前斂衽,客氣地道:“八小姐,吵到您了,奴婢是來接霜兒回去的。”
丁蹙眉,一想就知自己猜了個正著。可這是趙大太太要做的事,自己不好明面上插手,只道:“她是個極其乖巧的人,我還想多留她幾日呢……”
紫萍愣了一下:“八小姐還想留霜兒?”
“……”丁沉默地將視線落到一臉淚光祈求地望著自己的霜兒身上,手微微抖了抖,垂下眼來,“是呀,不知道可否。”
“八小姐宅心仁厚大夥兒都知道,可這是大太太發的話,奴婢也不敢擅作主張。要不然奴婢先將霜兒帶走,奴婢也跟大太太說一聲八小姐您還要,倘若大太太肯放的話,奴婢還就給送來?”紫萍試探著問。
丁想了下,紫萍已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也不好再得了便宜還賣乖。便點了點頭:“那我……可等著了。”婉轉地笑著又安撫霜兒,“你去吧,沒事的。”
霜兒一下子嚎啕,想要撲牽頭來被那幾個婆子一下子拉住長髮又給拽了回去。她疼得“哎呀”一聲,雙手拉住頭髮只得跟著走了。
紫萍向丁又是一掬,便也跟上去。
量是春草再怎麼糊塗,也知道紫萍並非如她所說的順道來接人地。那霜兒,分明是讓趙大太太給抓回去的。她也懵了!雖說那霜兒畢竟是外人,可好歹人家服侍上上下下都週週到到的,她見著於心不忍。那些婆子下手也忒狠了,誰知道霜兒被帶回去又會受什麼責罰!
她立馬蹭到有些發怔的丁身旁,搖了搖她的衣袖:“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霜兒她……”
“恐怕是因我。”丁緩緩地道。忽而眼神一震,“不對……你們應只說我是受了驚而已,誰會知道事情真個兒是怎麼樣的?”她看看春草,春草因腳崴了,最近整日都閒在屋裡,不可能事她出去胡亂說的。那會是夏枝?
這夏枝,她是曾說過霜兒在此覺不自在,可也不能如此誣賴她呀!她做事,何時這麼沒分寸的了?
春草趕緊捂住嘴:“奴婢可沒到外頭去胡亂說……霜兒雖潑了咱們一桶水,可小姐您也沒病沒著涼,咱們可不會記著這事情。”
丁輕輕搖頭。這世界上,並非事實如何就真是如何的。許多人,她可有著扭曲事實的本事呀……所以說,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都是真,黑不一定是黑,白也不一定白,都不能如此簡單就下定論。
霜兒一被帶走,將丁也弄得有些極為負疚。那丫頭還小,可經不住幾下棍子還是什麼……好在,她也告訴紫萍了,自己這邊還需要她。趙大太太應也不會太過分才對……
說是這麼說,可還是忍不住擔心。坐下來沒扒拉了幾口飯就不吃了,回裡屋去看書。
又過一會兒,夏枝回來。春草立馬就撲了上去,附在她耳邊道:“霜兒被帶走了,小姐正為這事情懊惱呢!”沒發覺夏枝進來時臉上也沒什麼好氣色,看上去似乎十分擔驚受怕的樣子。
夏枝猛然震住:“霜兒被帶走了?被誰?”原本該是鬆口氣的事情,可見春草如是說,她也知道霜兒不是被普普通通帶走的。
春草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姐說,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