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少食少眠,胃口是尋常人的十分之一,已習慣了。
他柔聲命令,“不許不吃,你太瘦了。”
不知為何,她竟聽了他的話,將那銀芽炒肉絲全吃完了,縱然吃完之後,她的胃有些不適……
接下來的幾天,他努力養傷,也知曉原來她精通醫理,他眼的藥方全是她開出來的。
等到一個月後,可以健步如飛時,他馬上將她帶出山谷。
“我不能離開霞雲谷……”一開始,她這麼拒絕他。
他黑眸炯炯,霸氣地盯著她問:“為什麼?”
她說不出個理由,最後只道:“表哥不許我離開霞雲谷,他說我離開這裡會有危險。”
“什麼樣的危險?”他咄咄逼人的追問。
“……”
她說不出來,他嘴角一揚,贏了。“既然你連會有什麼樣的危險都不知道,那就表示根本不會有危險,若有危險,我會保護你,聽我的準沒錯。”
於是她像被挾持一般跟著他出谷了。
自從七歲那年父母過世之後,她便再也沒出谷過,日子平淡的一天天過去,有時她也會想知道外面的世界,但總會被表哥給制止。
所以,為著一個她也不知道的理由,她一直形同被囚禁在霞雲谷裡,她不知道自己有權利走出來。
“你在笑。”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唇畔柔美的微笑,心房因她清麗的姿容怦然而動。
“我覺得好開心。”她不會形容自己的感覺,原來谷外的山林這樣美,谷外的廟宇這麼肅穆,方才與他一同跪拜在菩薩面前,聽著祥和的暮鼓,她的內心產生一股無以名狀的感動。
“來,上馬,我帶你去看海!”他打賭她並沒有看過海。
她恐懼的看著英揚的黑馬,無論如何都不敢跨上去,對她而言,駿馬太過高大,連從鼻間噴出的氣息也叫她退避三舍。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身,咻地便飛身上馬了。
“啊——”她驚呼一聲,身子已然穩坐馬背上,他在她身後護著她,他鋼鐵般的雙臂環住她,粗獷雄偉的男性氣息充滿侵略性地包圍住她。
她放心了,不再緊張,忘情地依偎著他,一任她原本懼怕的黑駿馬將他倆送到了海邊。
一望無際的海岸,浪潮拍著巨大的岩石,西邊的天空被晚霞染得一片紼紅,站在這壯闊的自然景觀之前,喜兒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好美……”海風吹著她如雲的髮絲,她絕美的嘴角綻放著微笑,她的眼瞳之中盈滿不能自己的震撼。
他知道自己做對了,也更加確定將她禁足在霞雲谷裡是多麼不人道的事。
在銀輝灑遍霞雲谷每一個角落時,他帶著喜兒回谷了,她的開心全寫在臉上,可是隔天她卻病了。
他焦急的在她房門外踱步,看到嬋娟和杜鵑不停出來打冷水再進去,他知道她高燒不退,他又自責又懊惱,如果早知她身子如此孱弱,他絕不會帶她去冒險。
“她怎麼樣了?”
回答他焦灼問話的是杜鵑和嬋娟凝重的面色,這使得他的心更加沉重,也舉步維艱,每踱一步都恍如千斤重,也都像在懲罰他的大意。
他從深夜等到雄雞啼叫時分,總算看到杜鵑帶著笑容出來。
“小姐醒了,應該沒……”
不等杜鵑說完,他衝進喜兒的閨房,他聞到淡淡的幽香,但此刻的他一心掛念的是她,無暇顧及其他,熾熱的瞳眸鎖住她靈秀蒼白的小臉。
“喜兒!”他心疼地握住她軟軟垂著的小手,看到她唇畔對他綻露一絲虛弱的微笑。
“我沒事……”
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他的心一緊,想對她說的抱歉全梗在喉頭,他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