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位就只記住點心了,反正就算沒看到點心盒子,也篤定崔婉清肯定是帶了點心來的。。。。。。
齊玄輝從剛才激烈的棋局裡拔出了心神,瞧著崔婉清拉著長袖,一五一十的清理棋盤,不覺搖頭苦笑,“這人還是老習慣,總是五個五個的撿棋子,還總是先白後黑,半點都不曾改過。”
可見這人啊,就算是再遮掩自己的本心,再不願意面對不堪回首的舊事,可那些刻在骨子裡的習慣,還是會在這種時刻,偷偷的出賣她。
齊玄輝現在的心情,還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一時間默默無語,就這樣靜靜的瞧著崔婉清收拾棋盤。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這般直直的看著崔婉清,也不怕對面的瞭然大師看出不妥,和崔婉清出於差不多的心理,齊玄輝也是下意識的就親近了然大師,信任瞭然大師,所以從不防備。
瞭然大師多通透的人啊?一雙老眼看透了世間的一切,這會看著自己看重的兩位俗世小友,一個專心一意的收拾棋盤,一個認認真真的盯著人家瞧。
他的眼神,在齊玄輝和崔婉清的身上來回的轉了幾圈,突的放鬆了肩頭,懶散的像後靠去,原本呡的緊緊的唇角,也微微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瞭然大師自顧自的閉上眼睛,任由這一對小兒女折騰去。
因為大師最是個愛棋之人,所以他這一副棋子可是難得的好東西,白字乃是白瑪瑙,黑子乃是黑水晶,棋盤是上等的紫玉雕就,四周還雕刻著精緻的祥雲紋飾。
平時都是親力親為,壓根不捨得讓人碰,也就是崔婉清面子大,能得了大師的信任,接了這個差事。
崔婉清明知道齊玄輝眼神灼灼的看自己,卻還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將注意力放在手上的活計上,只裝做萬事不知。
手腳麻利的收拾著,不大一會,就將棋盤連同棋子收拾妥當,端起來走去東屋的八斗櫥裡放好,直到出了西廂房,進了東廂房的門,她這才跨下了肩膀,無力的靠在牆上大出氣。
等她收拾好自己緊張的心情,將棋子放進八斗櫥櫃中,再回到西廂房的時候,了願已經將各色點心擺的齊整,瞭然大師急的話都來不及說,左右手齊齊開動,連個囋好的空都沒有。
瞧他這貪吃的狂放樣子,也不怕被才出鍋的點心燙著舌頭。
相比於這位粗狂的吃相,齊玄輝還是一貫的斯文優雅,他用木筷夾了一塊蜜糖糯米桂花糕,小口小口的細細品味,吃著吃著便不禁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顯見很是和他的心意。
崔婉清一直都在偷偷的留意他,一見這個再熟悉不過舉動,心中先是一放,但很快便又高高提起。
其實一直以來,不光是齊玄輝在觀察崔婉清和崔婉雲,崔婉清也一直都在他身上留意呢。
原本還覺得這位和前世大不一樣,一改前世的冷酷變態,反而讓人覺得他雖冷淡,卻不失禮,雖高傲,卻不會看不起人,這樣巨大的改變,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崔婉清最初滿心以為,這位怕是和崔婉雲一樣,被別的靈魂所頂替,畢竟當初齊玄輝的病死,也是大有貓膩的,其實應該和自己一樣算是橫死。
所以會有別的變故,也能講的通。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頻頻接觸,使得崔婉清徹底打消了這個念想,她對齊玄輝的瞭解,遠遠多過齊玄輝自認為對崔婉清的瞭解,那些齊玄輝改不掉的小動作,她是一看一個準,再也生不起別樣心思。
前世裡的齊玄輝可是崔婉清的衣食父母,手裡緊緊捏著崔婉清的脖子,說是掌控著她的一切也不為過,她敢不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大爺麼?(未完待續。。)
第三十九章 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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