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劉宇西不屑地瞥了李浩然一眼,“但你的興趣不可能實現,至少我在你身邊的時候。”
“為什麼?”
“因為我受夠你身上那股臭烘烘的味道。”劉宇西皺了皺小巧的鼻頭,“一喝酒,你身上就有一股味道。”劉宇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兀自飛起一朵彩雲。是臭烘烘的酒味嗎?酒味肯定是沒錯,但是不是臭的,她就不知道了。至少有一點,她不討厭他身上的味道。
“嗯,那麼我們接下來幹什麼呢,是繼續坐你的小車裡暢談理想,還是繼續案件的調查?”
“你說呢?”劉宇西反問道。
“嗯,那就繼續剛才我的問題。”李浩然把手裡資料放在車臺上,又歪著上半身坐回了位置上。全身心放鬆,雙腿就差點架在車臺上,如果他的腿夠短的話。這算不算是葛優躺?會不會侵權?
“什麼問題?”劉宇西捅了捅李浩然的手臂,恨不得把他從椅子上扶正,再用安全帶固定好。
“蔡理勇和姚偉的關係。”
“為什麼你認為他們之間有關係?”
“因為蔡理勇死之前特意交待我,要把他死了的訊息告訴姚偉。”
“就憑這一點?”
“要不然呢?”理由好像有些牽強,但在目前情況之下,似乎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可以查詢。
“蔡理勇和姚偉據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劉宇西說道,“一個採購部經理,一個地方銀行經理,身份地位倒是很般配。要把死訊告訴好友,好像也無可厚非。”
“蔡理勇有家人嗎?”李浩然突然問道。
“廢話。”劉宇西不滿地瞪了一眼李浩然。
“應該有。”李浩然記得很清楚,資料上明明白白寫著蔡理勇已婚,小孩在國外上學,妻子跟著陪讀。目前,只有蔡理勇一人在國內生活。但不管如何,蔡理勇有什麼要交待的後事,妻子有理由是第一個知道的。可是,為什麼蔡理勇第一個要告訴的是姚偉?
劉宇西好像也明白了李浩然自問自答的含義,“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蔡理勇妻子?問問什麼情況?”
“打電話告訴蔡理勇家人是必須,但不是現在。”李浩然挪動了一下屁股,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找到姚偉。”
“姚偉不是已逃走了嗎?連王凱都不知道他到底躲哪裡。”
“那就找到姚偉的妻子。”
“馬格麗?”
“是。那天在姚偉家裡,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嗯。”一提到馬格麗,劉宇西好像很是得意。“她跟我很投緣,聊了不少,關於家庭,關於小孩的。”
“看來馬格麗在以貌取人。”
“以貌取人?”
“對,看到漂亮的女孩,我也會掏心窩跟她談人生理想的。”
劉宇西更加得意,臉上不由得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
“那麼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有用的訊息呢?”
“正要聊到姚偉的時候,你就從樓上下來了,然後她就不說話了。”
“哦,我惹人討厭嗎?”
“‘惹人討厭’的前面,或許還要加個形容詞。”
“加個否定詞?比如‘不’,不惹人討厭。或者把討厭一詞換成喜歡,我惹人喜歡?”
“都不是。”劉宇西斂起笑容,鄭重其事地說道,“應該加個‘非常’或者‘很’,非常惹人討厭,很惹人討厭。”
“好吧。”李浩然毫不介意,讓人喜歡或者讓人討厭都不是他所感興趣的,現在他所感興趣的是,怎麼找到姚偉。“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去找馬格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