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目標只在羅豐身上,兩人畢竟是同級數的對手,鬥得再厲害,刑律堂也不會多管閒事,可未曾想到居然有名二重境修士敢出言諷刺他,結果落人口實,這事若捅出去,哪怕刑律堂對他輕輕放過,通寶真人也不會對他有好臉‘色’。
“呵,你轉進的口才倒也不凡,明明我指責的是你的過錯,非要攤上通寶真人,這種急著將髒水潑到長輩身上的作風,倒屬罕見。”
“哼!無膽鼠輩,沒有本事,就專‘門’‘弄’些‘陰’謀詭計,叫人不齒。罷了,跟你這種人過不去,乃是自降身份,就放你一馬吧。”
祝犁滿腹怨氣的說了一句,就要放下酒杯走人,卻被羅豐喊住:“不就是碰個杯麼,我何時說過不願意了,閣下的脾氣未免太粗暴了,只要和和氣氣的提出請求,我又怎麼會不給面子呢?”
“唔?”
祝犁有些‘弄’不清對方的想法,但見到羅豐推過酒杯,便不再多想,連忙運起百折兵劫氣,想要一舉撞碎羅豐的酒杯,同時一件貼身的‘玉’佩法寶開啟神通,匯出一股炎氣貫通奇經八脈,準備抵禦‘陰’寒氣勁的襲擊。
他想要報當日的一箭之仇,又怎麼會小瞧對方,自是做好了十全的準備。
然而,當雙方酒杯相碰之時,傳遞而來的並非‘陰’寒真氣,而是屬‘性’相反的炎陽真氣,而且相比上一回,真氣更加充沛和凝實,沒了那種虛胖的感覺,充斥在經脈中的炎氣沒能起到防禦效果,反而助紂為虐,使得入侵的純陽赤火勁更加兇猛。
祝犁的臉頰燙得通紅,根本抵擋不住,百折兵劫氣被擊得潰不成軍,各式兵刃勁氣皆被融化,並傳出金器崩斷的聲響,節節清脆。
百折兵劫功的特殊‘性’質,使得它在被擊潰的時候,會像鞭炮一樣爆炸開,在攻敵時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而此時此刻,炸裂的真氣使得祝犁的法袍被撕開一個又一個口子,狼狽非常。
祝犁蹭蹭連退數步,直到被在後面的同伴接住,才停住腳步,一股熱氣湧上脖子,壓抑不住,低頭吐出一口熱騰騰的鮮血,沾在地面上只冒氣泡,好似煮熟了的米粥一樣,而他握在手裡的酒杯,裡面的酒水也是盡數蒸發,空空如也。
“怎麼會,你修煉的不是‘陰’寒內功嗎?”他猶自不信。
“誰規定一個人只能修煉一‘門’內功,或許再下一次的碰面,你會發現我用的又是另外一‘門’內功。”羅豐反問。
兼修內功並不是稀罕事,祝犁並非孤陋寡聞,只是上一回羅豐雄厚的寒功修為給了他極深的印象,根本想不到這種程度的內功僅僅是其中一‘門’。
羅豐將杯裡的酒飲盡,道:“杯也碰了,酒也飲了,現在你滿意了吧,那就請走吧。放心,看在屠百靈的面子上,我不會追究你以大欺小的罪責。”
“你!”
祝犁氣得咬牙切齒,想要直接動手,但轉念一想,自己同對方不過是意氣之爭,沒必要‘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何況對方既然擁有深厚的內功,其他本領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萬一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輸陣又輸人,真正是自取其辱了。
就在他打算忍一時之氣的時候,站在背後的同伴卻不想就這麼算了。
季晨光擋在祝犁身前,道:“閣下做得過分了,祝犁不過是想同你切磋一下,哪怕稱不上善意,也沒有噁心,可你又是設局引他中計落下把柄,又是不留情面的將他擊傷,手段未免太下作了。”
另一邊的郭韜也附和道:“祝犁被你‘逼’得只能忍氣吞聲,這種種作為,要說你不是故意引導,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羅豐沉默了一陣,忽而大笑起來:“真是無聊透頂,你們搬‘弄’是非,顛倒黑白,非要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