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訊息,她一定會趕來見面。
得出結論是一瞬間的事,但要解釋得出這個結論的過程,卻是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就像人人都知道一加一等於二,但很少有人能解釋為什麼一加一會等於二,所以,希望以後道友別再拿類似的事情來問我為什麼了。”
蘇白鷺並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既然對方能說出一個解釋得通的理由,她也不再揪著不放,收劍入鞘,道:“如你所願,我會帶你去見那名六道宗的客人,如果她真的能證明你的身份,我會為我之前的無禮向你道歉。”
羅三大度道:“無妨,你所做的是一名擁有正常智力的人都會做的事情,此時此刻,以羽化宗的處境,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如果你什麼都不懷疑就將我帶回山門,聽信我的片面之詞,我反而要擔心羽化宗這塊爛泥能不能扶上牆。”
聽到最後的詆譭宗門的話,蘇白鷺瞪了羅三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加速趕回根據地。
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羅三的臉上浮現一抹邪笑。
一旁的暗師鬼君見得此景,若有所悟,以暗語聯絡道:“原來如此,二大王是故意露出馬腳引對方質疑,為的就是留給對方一個‘智珠在握’的印象,等到將來二大王又說出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言語時,對方就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經過深思熟慮推敲後的結論,自己因為不夠聰明而沒能想到,而不會聯想到這裡面會有謊言的可能。”
羅三瞧了暗師鬼君一眼,帶著微笑道:“過去,你是一名很好的手下,而現在麼……我問你,一加一等於多少?”
暗師鬼君頓時一陣心悸,難以自持,體內的元氣彷彿凍僵一般,無法執行,慌忙結巴道:“小、小的不知。”
“不知道就好,無知者反而能活得更久,而廣知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別人,為了嚴守秘密而被滅口。”
羅三用陰森的語氣說了幾句,嚇得暗師鬼君汗如雨下,雙股戰戰,若非場合不對,只怕當場就要下跪磕頭。
突然間,羅三嗤嗤發笑,不復方才的恐怖,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給蘇白鷺下暗示?愚者之見,羽化宗有那麼多人,我給她一人下暗示有什麼用?更別說她並非是羽化宗內一言九鼎的人物,我真正的目的是在你啊!別以為我不是本體,就不敢懲戒你,縱然我現在將你打殺,本體又能如何,還能殺掉我為你報仇不成?以後在我需要你出力的時候,可千萬謹記,別再偷懶,我沒有本體那麼寬容,而且在懲罰的時候很容易掌握不準力道。”
他毫不掩飾自己敲山震虎的想法,清楚地說了出來,可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弄不清他真實的心思,暗師鬼君被嚇得夠嗆,只覺得這位比本體難伺候多了。
羅豐下達的命令,只要最後能夠完成,他並不在意完成的方式,哪怕途中在偷奸耍滑的偷懶也沒有關係,而羅三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暗師鬼君把握不準這位的心思,只能暗暗謹記在心,提醒自己不要犯錯,至少在本體回來前,將這尊化身小心伺候好。
小小的警告後,羅三沒有再威脅暗師鬼君,就像是失去了興趣。
片刻後,兩人抵達了羽化宗建立的根據地,剛一踏入防護結界,一道靚影迎面撲來。
“郎君,你終於回來了,奴家都等得渾身****難耐了……唔,你不是郎君,你是郎君的化身羅三。”
一照面就認出了羅三,素媚止住幾欲乳燕歸巢的行動,原本渾身洋溢的熱情轉為清冷,就像是突然間從欲?女變成了玉女,判若兩人,令旁人歎為觀止。
“看來,他是在瀛仙界遇上麻煩了。”素媚略一思索,就想到了羅豐沒有回到羽化宗的原因,臉上充滿了遺憾。
“我與本體擁有相同的容貌、相同的智慧、相同的氣息,很樂意代他一解你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