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要淑女。”寧碎碎拉了拉凌笑的手,示意她不要那麼激動。
好不容易才把管緒約出來吃飯,要是破壞了自己的形象可就不好了。
沒想到管緒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順著凌笑的視線看過去,瞳孔也猛地膨脹漲大起來。
“你們認識?”管緒若無其事地問道。
“哈哈,普通朋友。不是很熟。”凌笑尷尬地笑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剛才表現的太明顯了。要是讓管緒知道自己又和人吵架,應該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吧?
“都是那個討厭的土包子惹的禍。”凌笑在心中詛咒道。
“既然是朋友,那就過去打聲招呼吧?”管緒笑著說道。
“啊?”
“走吧。不要讓人覺得我們失禮。”管緒眯著眼睛笑道。
凌笑和寧碎碎互照了個眼神,只得舉步艱難地向秦洛那邊走過去。
“嘿,你也在這兒吃飯啊?”凌笑不情願地站在餐桌邊,笑容僵硬地和秦洛打招呼。
秦洛轉過臉看過來,見是跑來寒暄的是剛才要開跑車撞死自己的富家女,臉色立即陰沉下來,怒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吃飯?你又來幹什麼?我和你很熟嗎?”
“你”凌笑差點兒氣地吐血。也顧不得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了,指著秦洛罵道:“你當你是誰啊?你以為我願意和你說話嗎?給我一百萬讓我和你說句話,我都不願意呢。看到你都髒了我的眼睛。”
“大嫂,是我讓你過來看我的?我求你過來的?”秦洛冷笑著說道。
這些有錢人太看不起人了。難道自己連在這兒吃頓飯都消費不起?
看她那一臉假笑的模樣就讓人討厭。她肯定以為自己應該去吃五塊錢一盒的快餐吧。
秦洛這可憐的孩子,平時被人岐視慣了,得了受辱反應過敏綜合症…
“你叫誰大嫂?本姑娘年輕著呢。你才是大爺呢…看你那穿著土裡土氣的,就是個土包子…哼,也不怕別人笑話,第一次見到有人用叉子舉著整塊牛排當骨頭啃。”
“我樂意。我拿牛排卷麵餅吃呢,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在秦洛和凌笑吵地不可開交時,林浣溪卻看到了站在後面的管緒。
他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就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的表情。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和你寒暄,
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管緒出聲說道。聲音仍然是那樣醇厚迷人,彷彿有著讓人沉淪的無窮魔力。
“是的。”林浣溪說道。這一刻,她的心境突然間平靜起來。
以前一直懼怕的面對,原來不過如此。
“過得好嗎?”管緒專注地看著面前的精緻面孔,笑著問道。
“很好。”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在燕京見面時,就是在這家餐廳。一百一十六號桌,我還記得這個數字。”管緒的聲音很平靜,不喜不悲,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又像是一個久經考驗的獵人,正挖好了坑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上一次太大意了,讓自己最好的獵物逃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秦洛和凌笑的爭吵嘎然而止,一臉詫異地看著管緒。
假如他不說那句話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看到秦洛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管緒主動對著秦洛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管緒。”
“秦洛。”秦洛伸手和他握了握。
果然沒錯,他就是管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