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說不出是什麼利器製造出來的傷口。戰俠歌就像是一個縫補無數次的人型兵器。
“其它的傷都不礙事。”看到秦洛的視線在他的傷口上掃來掃去,戰俠歌笑著解釋著說道:“有的是刀子捅的,有的是子彈打進去又拔出來留下的,還有的是彈片插進來就只有胸口這個傷口讓人頗費腦筋。”
秦洛順著他指引的方向摸過去,眉頭不由得一皺,說道:“這是彈片?”
“是的。”戰俠歌說道。“拍過X光。看到過它的形狀。不算大,三角尖頭。”
“壓迫住神經了。”秦洛說道。
“這就是我上門找你的原因。”戰俠歌說道。“其它的子彈和彈片都透過手術取出來了,唯有這一塊沒有醫生敢給我動手術。他們說如果要動手術的話,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切斷神經,把我變成白痴。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會傷害到心臟因為它和心臟的位置實在是太近太近了。這也是我現在不敢做劇烈運動的原因。一旦動彈,就有可能讓那塊彈片刺破心臟。”
“就算由我來治療,也會遇到這兩種可能性。”秦洛說道。
戰俠歌頗為遺憾,問道:“成功率有多少?”
“四成。”秦洛答道。
戰俠歌就笑了,說道:“那些醫生告訴我說只有兩成的把握。”
秦洛想,他們當然告訴你只有兩成的把握了。這個手術實在是危險無比,如果告訴你是四成,結果卻出現了問題,這個後果由誰來承擔?
秦洛就比他們實誠一些,或者說是白痴一些,他確實有四成把握,所以就直接告訴了病人。
他從來都不願意隱瞞病人,也不願意隱瞞病人家屬…少數人除外,譬如傑克遜。
“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戰俠歌問道。
“暫時不急。”秦洛說道。“我先給你開一份方子。你按照這個方子來吃藥。”
“好。”戰俠歌爽快的答應了。他沒有問秦洛為什麼讓他吃藥,也沒問這藥有什麼用。就像是下級執行上級任務一樣。有些問題,是不需要答案的。
秦洛就取了紙筆,寫下一長排的藥名。然後他特別圈出兩味藥,說道:“這兩味藥比較難買。可以到濟世堂試試。在玄武中路。”
“好。”戰俠歌接過藥方,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秦洛說道。
他把手裡的紙筆放到一邊,捧起桌子上的茶水,身體後仰,眼神灼灼地盯著戰俠歌,說道:“還有其它的事嗎?”
“沒有了。”戰俠歌說道。
“總感覺你還有什麼事沒有說出來。”秦洛笑著說道。
戰俠歌心裡微驚,心想,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實在是太細膩敏感了吧?難道還有男人的第七感不成?
還是說,自己的表演露了形跡?
“兩件事全部得償所願。確實沒事了。”戰俠歌說道。
“有事不要客氣。”秦洛說道。
“我們這些人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法。”戰俠歌大笑。心想,找你要《金匣藥方》,你給不給?
戰俠歌沒有留下吃飯,和秦洛聊了一陣子便告辭離開。
秦洛送他回來,貝貝已經從樓上下來。
“爸爸,哪個人是誰啊?”貝貝好奇的問道。
“你看到他了?”秦洛笑著問道。
“嗯。我在樓上看到他。”貝貝說道。“他瞪了我一眼,好嚇人。”
“人家是看你一眼。不是瞪你一眼。”秦洛笑著糾正。特種軍人對未知的危險源格外敏感。這一點兒,他從軍師和離這些人身上就深有感觸。
貝貝躲在樓上偷窺,他不確定對方身份的時候,第一眼肯定會很兇悍。
只是,戰俠歌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