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接過畫像,展開一看,是個也有發福的中年男子,頷下留著一點鬍鬚,髮際線略高,瞧著沒什麼特別的。
這種長相的中年男人在路上一抓一大把,就算發布通緝令,也很難抓到人。
趙賢接著說道:「末將將這一個月來宮中的出入記錄查了個遍,其中關於寧舞苑的記錄有五次,全都是段國公夫人進宮來看望段良娣。其中關於玉蓮殿的記錄之後一次,是白夫人進宮來看望白側妃,從出入記錄來看,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洛清寒:「她們進宮時應該帶著下人吧?」
趙賢如實回答:「是的。」
像是白夫人和段國公夫人這樣的身份,出門肯定僕婦成群,這沒什麼奇怪的。
看來想從出入記錄查詢線索是不太可能了。
洛清寒將畫像遞給蕭兮兮,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你能透過畫像算出他在哪兒嗎?」
蕭兮兮的耳朵有點癢,她心想說話就說話,幹嘛湊這麼近啊?怪讓人難為情的。
她努力忽略掉耳朵上的那點異樣,仔細端詳畫像中的中年男子。
畫像跟真人肯定是有差距的,尤其是毛筆畫都比較寫意,真實度就更加飄忽不定了。
蕭兮兮盯著畫像看了片刻,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她只能放棄,轉而看向那三張當票。
當票上的名字雖然是假的,但手印卻是真的。
她給人測算,一般都是用生辰八字,沒有生辰八字的話隨身物品也可以。
這當票上的手印也算是隨身物品的一種。
蕭兮兮將三張當票擺在自己的面前,摸著當票的手印,閉上眼睛,開始默默地在心裡掐算。
一瞬間,屬於手印主人的情緒一下子湧進她的腦子裡,讓她有種生理性的排斥反應。
她感覺到了興奮和緊張。
周圍有人在說話,具體說些什麼聽不清,她只能知道說話的是個女人。
環顧四周,有窗戶、門、矮桌、桌上還擺著飯菜。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家客棧。
窗戶是開著的,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對面的酥香堂招牌。
蕭兮兮猛地從那種共情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她睜開眼,本就虛弱的身體頓時更加虛弱了,整個人都委頓下去,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洛清寒將她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低聲問道。
「很難受嗎?」
蕭兮兮做了兩個深呼吸,這才讓自己徹底擺脫掉共情殘留的情緒。
她輕聲說道:「還好,不是很難受。」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人在酥香堂對面的客棧裡,和他同住的還有個女人。」
整個盛京只有一家酥香堂,蕭兮兮吃過它家的點心,現在想起來那味道,還忍不住咽口水。
洛清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讓趙賢立刻帶上玉麟衛前去抓人。
趙賢飛快地走了。
洛清寒一把將蕭兮兮打橫抱起,大步朝著臥房走去。
路上遇見不少宮女太監,見狀紛紛低下頭,不敢多看。
洛清寒將蕭兮兮放到睡榻上,給她蓋好被子。
他讓人打來熱水,親自擰乾帕子,幫她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蕭兮兮第一次見識到太子如此溫柔細緻的一面,竟有點不知所措,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洛清寒順便給自己也洗了把臉,然後脫掉厚重的玄黑色外衣,摘掉沉重的金冠,在蕭兮兮的身邊躺下。
他昨天忙了一天,昨晚一宿沒睡,今兒又去參加祭天儀式,哪怕他年紀輕身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