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晟說到這裡,似乎是說不下去了,臉色漲得通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細若蚊蠅的聲音接著說下去。
「我就發現……身邊躺著個女人。」
蕭兮兮恍然:「酒後亂性啊,這也沒什麼吧,你要是喜歡她,把她娶進門就好了,難道是因為她的身份太低,不能當你的正妻?那當個妾室也可以啊。」
裘晟搖頭:「事情沒這麼簡單,那個女人是榮姬,她是……她是父王的寵妾。」
蕭兮兮:「……」
她咔嚓一下咬碎嘴裡的花生米,杏眸微微睜大。
臥槽,這劇情有點刺激啊!
洛清寒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麼狗血的發展,他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裘晟捂住臉,一副羞於見人的樣子。
「我那天喝醉了,醉得稀里糊塗的,根本就不知道榮姬是什麼時候睡到我身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對她做過些什麼,反正醒來後,她就躺在我身邊了。」
蕭兮兮對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她扭頭看向太子。
洛清寒面無表情:「你看孤做什麼?」
蕭兮兮:「妾身有點好奇,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說。」
蕭兮兮湊過去,八卦兮兮地問道:「男人在徹底喝醉後,真的能跟女人圓房嗎?」
洛清寒木著臉道:「孤不知道。」
蕭兮兮不相信,還以為他是在害羞,於是又靠近了些,小聲道:「殿下也是男人,而且還有那麼多漂亮的妃嬪,您在這方面的經驗肯定很豐富,您就幫忙給點意見唄。」
洛清寒冷冷地道:「孤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蕭兮兮狐疑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思考他這話的可信度。
洛清寒:「孤不愛喝酒,也不想碰那些女人。」
蕭兮兮忽然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他說不想在還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生下子嗣。
思及此處,她心中瞭然。
「好叭,看來是妾身問錯人了。」
蕭兮兮轉而又看向裘晟,見他居然又哭上了。
他邊哭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沒有要挖父王牆角的意思,嗚嗚嗚!」
蕭兮兮遲疑地道:「這事只要你不說出去,應該沒人會知道吧。」
裘晟:「可是榮姬跟我說,她不想伺候父王了,她想嫁給我。我不願意,她就威脅我,若我不娶她,她就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宣揚出去,讓我名譽掃地。」
蕭兮兮再次驚呆了。
居然還有這種騷操作!
裘晟又抹了把眼淚:「父王現在病重,大夫說他不能受刺激,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和榮姬之間的事情,他肯定會氣得病情加重,我不能讓父王受這種刺激。」
他最近因為這件事情,愁得坐立難安,整日借酒澆愁,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蕭兮兮:「可榮姬是你父王的寵妾啊,她算是你的半個長輩,就算你願意娶她,她難道還真敢嫁嗎?她就不怕被人罵到自閉嗎?」
兒子迎娶父親的妾室,這種事情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離經叛道的事情,必定會引來無數非議。
到時候不只是榮姬,連同裘晟也會被千夫所指,光是眾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們給淹死。
不得不說,那位榮姬是真的敢想敢做啊!
裘晟哭著道:「榮姬說她偷偷看到了父王寫下的遺書,父王要在死後,讓他的姬妾全部殉葬。榮姬很害怕,她說自己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長眠地下,她想活下去,所以想讓我把她收入房中,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死了。」
哪怕是被人罵到自閉,也比被迫殉葬來得好,至少人還能活著。
這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