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那我就獨自去救,哪怕死了,也比一輩子愧疚強。”
“你叫什麼?”吳烈火莫名其妙的詢問了一句。
“吳家旁系子弟吳小同。”武者直視吳烈火,擲地有聲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這便是通知裂天老頭之後,回來求救的吳小同。
突然,一位身穿鎧甲的烈火軍士兵走入刑堂,目光莫名的看了眼吳小同,躬身道:“稟報家主,烈火軍已經來到城外。”
“什麼?”
吳烈火還沒說話,那四位長老,都一愣站起身來。
隨後,彷彿才發覺這樣不妥,剛才那位長老,指了指吳小同,陰聲道:“竟然敢假報訊息,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外面再次衝入幾位壯漢,他們看了眼四位長老,又看了眼吳烈火,卻並沒有動作。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聽見了。
“吳小同是吧?隨我出城迎接。”吳烈火壓制著胸中怒氣,對吳小同說了聲,便不理那四位長老,獨自走出刑堂。
………
虛無城的東門方向,滾滾煙塵席捲而來。
只見,兩百多位身上鎧甲蒙著一層白紗的烈火軍,正騎著高頭大馬,步伐整齊的朝前方奔行。
他們,目光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哀傷,連座下馬兒都彷彿感受這哀傷般,安靜的奔跑都沒有聲息,像是怕驚擾誰似地。
整隊人馬到了東門口,便停了下來,列成兩隊,立在東門兩側。
時間,緩緩流逝。
吳烈火已經來到城門處,那一位位身披白紗計程車兵,都已經映入他的眼中。
他的步伐,不由的變慢,直到,不再移動。
因為,士兵們身上的白紗,都染著一絲絲血色。這血色像是遠古荒獸般,讓吳烈火連前行一步的力量都提不起來。
他身後的吳小同卻不顧這些,瘋了般跑到士兵處,嘶吼著詢問:“其他兄弟呢?怎麼就你們?首領們呢的?隊長們呢?你們倒是說啊,媽的,快點說。”
他的情緒激動,讓傷口更加惡化,一絲絲鮮血,不斷的流淌,可吳小同卻絲毫沒有感覺一般。
被他抓著衣服詢問計程車兵,臉色更加的蒼白,搖了搖頭,咬著嘴唇,淚水淌了下來。
吳小同只覺得一股眩暈從腦中傳來,步伐退後幾步,搖著頭,慌亂道:“不可能的,首領派我出去時告訴我,能夠勉強抵擋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說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眼淚也在瞬間如雨般流下。
那士兵來到吳小同身旁,緊緊的扶著吳小同,擦下那臉頰的淚水,臉色轉為堅毅,道:“首領命令,咱們都不許哭,兄弟們不想看我們流淚。”可淚水,依然止不住的流淌。
遠方,一匹匹馬車,快速奔來,那馬車處,傳來齊聲巨吼:“兄弟們,回家了。”
“咚,咚,咚…。”
鼓聲響起,馬車越發的來到。
三十多位趕著馬車的漢子,都是一身白紗,他們走下車後,不發一言。
那鼓聲,依然不停止,如同某種訊號般。
“兄弟們,回家了。”兩百餘人的同時大喊,響徹天地。
接著,一輛輛馬車被掀開,一具具還流淌鮮血的屍體,出現在虛無城人們的眼中。
鼓聲依舊,吶喊依舊:“兄弟們,回家了!”
後方,再次奔來數十輛馬車,一股煙塵,再次掀起。
鼓聲震耳的響起,這回,他們口中所喊,卻發生了變化。
“兄弟們,此仇不報,枉為人。”
三百餘人一起嘶吼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虛無城。
接著,一顆顆頭顱,從馬車中倒了下來。
那是,柔水軍與盜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