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
宋缺全力尋找,任文萱又在嶺南在境內,她再怎麼易容,也改不了她帶著一個孩子的事實,所以宋缺終究還是得到了任文萱的訊息。
不過得到的訊息也晚了些,任文萱已經上了去琉球的船有了一天。
宋缺知曉那船的目的地是東臺,但是客船在海上行了多日,必然也會在南臺這座大城補給休息,所以上了宋閥和琉球有生意的商船,準備在南臺守株待兔。
倒不是不想快船追上去,而是海路可不比內陸的水路,內陸的水路大小也就那麼一些地方,但是海路卻是廣闊無垠,沒有後世科技發明追蹤器,想追船是非常困難的。
有這功夫追蹤,還不如到達目的地守株待兔。
“對了,如果有人打聽有沒有單獨的年輕男女身邊帶著一個孩子,你就說她上過船,但是在寶安就下船了,知道嗎?”
寶安還屬於嶺南之地,不過距離任文萱上船一個多時辰的海路,一個時辰,阿姮還看不出有什麼不適。
船長一怔。
任文萱卻再也不理他,因為她沒抱希望這人能瞞住宋閥的人,說到底,船長和這船大多數的水手都是嶺南人。
她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抱著萬一而已,萬一他真的瞞過了呢?按著宋缺不信任自己的心思,很可能就會相信船長,認為她故意上船,然後半途下船,只為了誆騙他去琉球。
隨後,這位船長就看到這位看不清面容的年輕夫人漂移出去,這可離陸地還有幾十丈的距離啊,船長張大了嘴,能成為大客船的船長還是很有眼力的,說到底,這來往也有不少武林人士,他也有一流巔峰水平。
先天高手!
船長釋然了,先天高手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竟然走眼了,還以為是個普通人呢?
先天高手可是大人物,船長聽她是嶺南口音,想來還是會回嶺南的,他覺得還是照著她的意思去做。
***
終於踩到了陸地上,任文萱幫阿姮的小披風攏了攏。
真是荒郊野外的,能看見高山,等離高山近的時候,還依稀能聽見狼嚎。
任文萱的先天真氣包裹著阿姮,速度更加快了。
船長說直接往北走可能有村子。
任文萱當下不再猶豫疾奔而去,約莫兩刻鐘,根本不是十幾裡,而是二三十里才見到一個不到二十戶的小村子。
任文萱也不會在此落腳,不過初來乍到,不問當地人,怎麼知道去縣鎮的路。
如果旁人還會覺得深夜打擾了,可她如今哪裡放在心上。
隨意敲了一戶人家的門。
古人早睡,因為燈火不亮或費銀子的緣故。
這個時辰,在村子裡當是熟睡之時。
裡面隱約傳來人的喊聲,任文萱有些皺眉,因為她發現聽不懂他的話。
開門的是個村漢。
一開啟門看見一個一身素還帶著帷帽的女人,不由地有些心驚肉跳的。
莫不是撞見了鬼吧,他們這個荒僻的地方,而且深更半夜了……這女人穿得這麼好……
“鬼……”
任文萱的先天真氣瞬間封住了他的啞穴,吵醒了阿姮就不好了。
看見他驚恐的目光,她用中原官話說道:“聽得懂我的話沒有?”
她從和氏璧所知,琉球人似乎聽得懂中原官話。
他沒敢說話,任文萱袖子露出天魔刃,對他揮了揮。
他更加驚恐了,眼神除了驚恐就是茫然,沒其他表情。
任文萱心中無奈,看來是沒聽懂了。
她將人打了進去,然後帶著阿姮走了,也忘記給他解穴。
琉球多高山,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