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性子我都瞭解,和娘老實說,為何接近李建成?”
阿姮揚眉一笑,隨後嬌聲道:“難道女兒不會喜歡人嗎?”
任文萱淡淡道:“你若喜歡人家,定不會指使你阿瑜約去。”會自己找上門去。
更不會變得格外淑婉和李建成搭話。
阿姮見被戳穿,也不羞惱,她主動去拉任文萱的衣袖,然後抱著任文萱的手臂坐過來。
“他是各大勢力年輕一輩最出色的,我想多多瞭解他。”
“就這樣?”
阿姮點點頭,說道:“娘您放心,女兒有分寸,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任文萱別有深意地看了阿姮一眼,隨後道:“李淵此次回京,定然性命難保,你若有一點滿意李建成,此次就將他留下吧!”
阿姮頓時羞然,她打得主意娘都心知肚明?
任文萱嘆道:“孃的阿姮,也長大了!”
已經用成人的眼光看事對人,並且也學會為家族利益謀劃了!
任文萱不會干涉兒女的事,只要她們不受危險。
她轉頭去瞧阿瑜,阿瑜見了,黑眸中透著清冷。
“母親,瑜不需阿姐謀劃!”
阿姮一怔,看著這個只小她兩歲的弟弟有些吃驚。
阿瑜自小寡言,她因為對其嚴厲,那是因為他是大弟,將來要承擔整個宋閥的,可是也因為阿瑜從小不多話,阿姮就格外操心多加照顧。
未想,今天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任文萱笑了笑,這姐弟兩從小一塊,現在看來,阿瑜瞭解阿姮,但阿姮並不瞭解阿瑜。
是了,阿瑜沉默寡言,性子像足了宋缺,看起來需要照顧,其實他的心思深著。
“母親,瑜先下去了。”
看來是要去尋李建成。
任文萱笑眯眯地,並不阻止。
她不阻止阿姮,同樣也不會去阻止阿瑜。
不過,得好好和宋缺說說了。
阿姮連忙轉過頭去,說道:“娘,你看阿瑜……”
任文萱摸了摸阿姮的髮髻,說道:“其實他也說得對,孃的阿姮,為何要去為難自己,恣意的宋大小姐不是更快活嗎?”
阿姮仰起頭,說道:“爹孃如今志在天下,作為爹孃的兒女自當盡其心力,再說,女兒遲早要出嫁,李建成為天之驕子,又有何不好?”
任文萱笑了笑,也不再解釋,說道:“阿姮既如此想便去做。”
阿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任文萱目送她離去,阿姮於眾多優秀少年中獨選了李建成,又不過半日加深好感,也無怪阿瑜擔憂了……
阿瑜看得出來阿姮的用意,又看出阿姮的好感,這才急著來尋自己解決阿姮的事。
這小子,和宋缺一個德行,什麼事都不說!
入夜,任文萱和宋缺說起阿姮和阿瑜的事,很難得的,宋缺終於誇了阿瑜。
不過對於阿姮,眉頭倒是皺得極緊,說道:“真是胡鬧。”
任文萱撲在他懷中笑鬧:“可不許阻攔,雖有用意,但是啊,咱們阿姮難得有些動心哩。”
宋缺道:“就是有其他心思又動心才是胡鬧!”
當然,更多的,他心中不舒服,看住十二年的女兒,第一天放出去見優秀少年,就動了心,實在心塞得緊。
“李建成性子溫和綿軟,卻也頗重情義,阿姮可以掌控住。”
任文萱平靜地點出了事實,這樣一來,日後發生點什麼事,阿姮也不會傷到自己。
當年……遇上一個不能掌握的愛人,可真辛苦。
就像宋缺!
宋缺立刻有感,垂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