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宗門天魔秘告訴了我,被陰癸派抓到,你定然是死路一條。你這麼聰明,以後知道該怎麼做!”
任文萱垂下眼簾,整個人軟弱了許多,她輕聲道:“我的身份,宗門會殺我,白道會忌我,普通江湖人恐怕也會貪念天魔秘,這天下,祝玉嬋只能是死了。”
石之軒給了個識相的眼色。
任文萱淡笑起來:“或許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福氣!”
石之軒皺眉,因為任文萱此時沒有一路上的恨意,反而像是一個悟通至理的得道之人。
任文萱見石之軒模樣,笑道:“就是我未曾見過你,我張大後也會想法子假死脫身,去過普通人人家的日子。”
這個答案讓石之軒看任文萱深沉許多,他的師尊臨死前也曾告訴他,他最大的願望也是去過普通人家的生活,而不是汲汲鑽營。
***
時隔五年,任聞兩府還存在,不過卻因為無人居住變得蛛絲滿屋。
任文萱帶著追憶著院內早就衰敗的一草一木,說起來,這任家一年嬰兒記憶和前世十多年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偏偏親眼看到疼愛她的生母慘死,這一年的記憶比前世的記憶要來的深刻了。
“你們家不大,又出了滅門慘案,到也沒人願意買下這裡,久而久之就荒僻了去。不過以後,這裡也不是你住的地方。”石之軒打斷任文萱的追憶說道。
任文萱深吸一口氣,忍住溼潤眼睛要掉下的淚。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蠢!”
石之軒負手背過身去。
任文萱向祖祠走去,石之軒自然跟在她身後。
祖祠的靈位已經被毀,裡面比外邊還要破敗。
她拿開灰塵籠罩的蒲團,然後在地板磚上寫了個呂字,在收尾時重重的按下去,屋內發出推移的響動。
石之軒的目光閃了閃。
裡面根本沒有想象中黑暗,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屋頂上鑲嵌的明珠。
看著屋內的幾十口箱子,箱子內珠光寶氣可以晃花人眼。
誰也沒想到這小小的任家會是幾百年前呂布後人,甚至人家還握有呂布一生得來的財富。
任家握著這麼一大筆財富,竟然會這麼低調。
任文萱退了出去,石之軒也根本不曾留戀跟著出去。
“幷州狼騎訓兵法呢?”
任文萱不答反問道:“石先生真的會放了我嗎?”
石之軒大笑:“怎麼,懷疑起我來了?”
任文萱說道:“螻蟻尚且偷生,事關性命,當然會慎重。”
“你不覺得多言了嗎?既然到了這裡,你不說,我搜羅久些也得到了。”
任文萱微微搖頭:“並不在這裡,你找不到的。”
石之軒慎重起來,比起這些財富,訓兵之法更重要,昔日呂布幷州狼騎橫行天下,不僅中原,就是塞外胡族也忌憚得很,而後曹操的虎豹騎,也是張遼借用訓兵之法訓練出來,個個以一當百。
“你走吧!一年後,我要看到兵法在密室裡。否則,整個聖門中人就會知道你的存在,聖門中人對於你們天魔秘覬覦許久了。”
任文萱鬆了一口氣,毫不遲疑轉身離去。
應該說,石之軒這次是講信用了,又或許他還有其他算計,以後還用得著自己,否則他也有千般法子逼她說出來。
就在任文萱走出門口時,石之軒擲出一物,任文萱接過來,赫然是一個荷包,荷包裡裝了些金葉子和碎銀。
她的耳邊穿來他的聲音:“以後就過普通人的日子,否則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任文萱腳步頓了頓,隨後快走幾步。
石之軒得了任家價值近百萬財富,還廢了她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