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應不敢動是因為他確定不了敵人在哪兒。
任文萱早就料到這一著,提前封閉了聽覺。
一個武者不確定敵人的方位,自然敵促不防之下用真氣恫喝最為有效。
席應沒感覺到動靜,眼睛皺得更緊。
他上船時知道宋缺知道自己的方位,而且離自己不遠,這會兒只怕也上了船,再不走等他追上來會很麻煩。
他輕敵了,宋缺不到弱冠之齡,武功絲毫不弱,甚至還有餘力殺了他,實在是個可怕的敵人。
這人躲躲藏藏,定然實力低於自己,否則也不必如此,早就現身與他相鬥。
真氣防備著全身,催動小船就要駛向峽口。
“席尊主真是膽大哩,知曉峽口有埋伏還敢闖過來!”
天魔音入耳,令人無不心顫莫名。
席應不惱反笑,聲音也軟和起來:“是陰癸派的妹子麼?席某何處得罪了妹子,讓妹子千里迢迢過來埋伏?”
教旁人聽了,還以為真的哥哥向妹妹請罪呢!
任文萱輕巧在水面移動,不一會兒就顯露了身形,不過卻是帶著帷帽,透過白紗只能若影若無地看見那如雪如玉的下顎,可就這下顎,也能給人一種完美的感覺,讓人生出定是一位絕代佳人。
席應目光一閃。
“不知祝宗主是妹子……”席應自知陰癸派修煉天魔秘的,如今只有祝玉妍和她五歲的女兒祝美仙。但是陰癸派其他人也有辦法修行一部分天魔秘術,比如天魔音,陰癸派是聖門最強盛的門派,席應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所以一時之間看到任文萱的身形,倒是不確定是哪位!
任文萱奚落地笑道:“席尊主不防好好猜猜,猜對了,奴家會和尊主一塊會會宋缺的刀,將尊主逼到遠遁三千里的刀,奴家真是好奇極了。”
聲音還是時時充斥著天魔音。
天魔音不僅惑人,也有攻擊之效,席應是功力比任文萱高,又同出聖門,天魔音該如何抵擋自有一翻心得,但是天魔音無孔不入,又花費天魔真氣最小,是陰癸派高手常常所用的法子。
席應一點都不惱,反而還很警惕,聖門中人互相奚落防備是常見的事,雪中送炭的事可以說少得可憐。
不過因為任文萱奚落,席應反而不認為她是宋缺的幫手,不過也得警惕此人坐收漁翁之利。
“莫非是哪位長老下大弟子?”雖然警惕懷疑,可是還是笑容款款地回答。
任文萱輕柔地一嘆:“真是聰明啊,席尊主可知,梵清惠東來三峽了!尊主來三峽實在危險。”
席應臉色一變,一路上躲躲逃逃,哪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事。
“妹子說得可真?”
任文萱道:“若是不真,我來做什麼!師姐即將和梵清惠決戰,我是來為師姐探路的,這會兒得了訊息就守在這裡等人,只是梵清惠沒等到,倒是等來了席尊主!”
席應立刻生出逃意,一個宋缺讓他招架不住,再多一個很可能同級的高手梵清惠,說不得他的命要留在三峽!
當下,席應溫柔道:“好妹子,這次哥哥我承情了,以後定有重報,還是讓哥哥我迅速離開要緊!”
任文萱是在拖時間,哪能這麼快就讓他走了。
☆、第22章 誘敵
“虧你還是滅情道的尊主,見了慈航靜齋的人竟然未戰先逃,實在令我大開眼界!”她說得很不客氣。
若是往常,席應早就動手了,但是現在追兵在後,他不想和自己不是敵人的高手動手,免得耽誤時間。
“妹子不知,區區一個梵清惠沒什麼了不起,可是梵清惠加上宋缺就麻煩了,妹子你年紀輕,我們兩個勝不過她們的。”席應好聲好氣的解釋。
任文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