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灼的心跳更快了,而下一瞬,好看的青年消失,掌下胖乎乎的小布偶動了動,很有活力地舉手發言,「朋友,需要我這樣的陪玩嗎?」
這人真的是……
辛灼把他塞進口袋裡,暫時不想看到他,小布偶的形態也不行,「玩什麼玩,睡覺。」
口袋裡傳來他故意裝乖的聲線,「好的吧。」
辛灼捏著小布偶的手磨了磨牙。
情緒都好像成了他的俘虜。
一覺醒來,施懷熹在早飯的時候說了一下葉奶奶的事情,事情已經解決了,葉奶奶能好好地去投胎了,辛家父母聽了都放心下來。
而在露臺的小課堂上,小布偶抱著符窩在自己的小吊椅上犯著困,「等葉奶奶投胎的時候,我們再去送送她吧。」
辛灼和辛漸冉沒有異議,施懷熹沒有說自己是怎麼說服葉奶奶的,他們也沒有問,只是照常一個講課一個聽講,施懷熹聽著他們的聲音,睏意越來越重,在吊椅裡窩成一團睡著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辛漸冉就著這樣的場景畫好了一張q版的速寫,折成一個立體牌擺到了小吊椅旁邊,他還在畫上寫了一句話——此處有小布偶睡覺,請勿喧譁。
很有動物園標識牌的感覺。
他放好牌,視線移到施懷熹身上,輕輕「咦」了一聲,「怎麼有金光溢位來了?」
辛灼聞言立刻從搖椅上起身走近,看仔細後鬆了口氣,「他在吸收功德。」
難怪會犯困成這樣。
這樣看來,昨晚得到的功德不少。
辛灼希望他的功德可以越來越多,這樣來生就會越好。
然而,有一件事情比跟葉奶奶的投胎告別來得更快——程聽不見了。
這話是他們相熟的鬼差來傳的,彼時他們正在露臺上吃烤串兒喝啤酒,聊天聊得正開心,就平地一陣陰風起,相熟的陰差像是被外來的那個陰差傳染了一樣,喪喪地冒出了頭,上來就把這個重磅訊息砸了下來。
辛漸冉下意識握住了頸間的玉葫蘆看向施懷熹,小布偶抱著啤酒,聲音嚴肅,「怎麼不見的?」
都不知道是怎麼不見的,什麼時候不見的,還是負責在他家附近盯梢的鬼差覺得程聽有點不太對勁,仔細一查探,才發現自己被障眼法騙了,程聽已經不在這裡了。
施懷熹想了想,「他現在要躲就躲吧,就算我們找不到他,到了時間他也會自己出來的,剛好趁這個機會你們可以去他家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
辛漸冉握住手機,「要我問問他嗎?」
「別問,他沒跟你說你就當不知道,免得狗急跳牆,」他又看向兩個陰差,「辛苦你們來通知我們了。」
辛灼已經是隨身帶著元寶了,就地給陰差燒了幾個過去當給他們傳遞訊息的酬勞。
陰差們歡歡樂樂地收元寶,「這也是我們的工作嘛,放心,一有訊息我們第一時間過來。」
送走陰差之後,辛漸冉有些擔心地問:「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察覺到了什麼也沒關係,」施懷熹沉吟,「風口浪尖上他不敢輕舉妄動,陰差都在找他,他敢動反而會暴露自己,別擔心。」
「他會不會也知道我已經認清他了?」
「只要他沒有肯定就沒關係,」施懷熹拍拍他,「現在是他需要你,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放棄你的。」
他們又聊了一陣之後各自回房,施懷熹這才放下在辛漸冉面前的篤定,有些發愁地趴在辛灼肩頭,「希望能儘快找到程聽吧,我不想一直提防著他搞事度過這段時間。」
辛灼捏了捏他,然後把小布偶當鎮紙畫好了一張符,再把符籙折成了小紙鳥,讓它飄了出去,施懷熹看到這個形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