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念頭作為動力,辛灼今晚操作得特別流暢絲滑,輪了三局,如願以償地破了施懷熹的記錄,後者哼哼唧唧說明天贏回來,「願賭服輸,你要我做什麼?」
辛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像是妥協一樣輕嘖了一聲,啪唧把小布偶的帽子給他戴上,還屈指彈他的耳朵,「以後再說,睡吧。」
施懷熹把他的手指拽下來打了幾下,「不許彈我耳朵,我要沒收今天的晚安。」
他說著往飄到飄窗拉上窗簾,很快,小窩旁的落地小燈熄滅了。
辛灼於是也關上燈,他說:「晚安。」
沒等多久,某隻小布偶哼唧一聲,還是說:「你也晚安。」
辛灼摩挲著有些空蕩的枕邊,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又不想要求施懷熹來睡了。
算了,這樣也很好。
第二天,計劃出了一點變化。
因為辛漸冉在上午畫符的時候說起,程聽今天要約他吃飯。
施懷熹一聽就煩,程聽這個陰魂不散的,為什麼不能自己把自己給解決了?
因為一直沒能抓住程聽的小辮子,施懷熹也不好理直氣壯地阻止辛漸冉,只能又讓辛灼給他塞了點符,確定把人武裝得鬼怪不侵才放下心還要囑託一句,「七點之前回來,遇到什麼事情立馬告訴我們。」
辛灼雙手環臂,「都這樣了還能遇到什麼事?」
「萬一呢?我們要有危機意識。」
辛漸冉又開始幻視自己的另一對父母親,他連忙說:「放心放心,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聯絡你們。」
課間休息的時候,他又拿出一幅畫來,「我還想送給程聽一幅畫……你們當然也有,你們的我還在畫呢。」
他送給程聽的畫是一副煙雨江南圖,白牆黑瓦,綠樹紅燈,木橋烏船,朦朧景緻中又充斥著人間煙火氣,是和辛漸冉以往作品全然不同的風格。
拜以前的經歷所賜,辛漸冉的畫風一直是陰詭華麗風,個人風格相當獨特,但是畫作也相當壓抑陰沉,像他以前一樣。
現在他已經徹底從過往的恐懼裡脫身,帶著這樣的成長痕跡畫下來的一幅畫,施懷熹覺得送給渣攻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他正想著要用什麼藉口阻止,辛漸冉卻敲了敲畫框,「我還在裡面放了驅邪的符籙,擺了一個符陣。」
施懷熹立刻熱情,「真不錯,這是一份相當用心的禮物,程聽一定會很喜歡的。」
目前他能肯定的是,程聽一定跟不好的東西勾結在一起,這個符陣要是能發揮作用的話,可夠他們吃一壺了,他完全就當辛漸冉送了個定時炸彈過去。
程聽這次約的是下午茶,所以辛漸冉還在家裡睡了個午覺才叫了車過去。
程聽這次定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館,最近天熱,沒什麼人出門,所以顧客不多,辛漸冉在他面前落座,程聽笑得一臉溫柔,「先吃點東西,我叫了你喜歡的榛子蛋糕。」
辛漸冉頓了頓,他想起程聽第一次給他買榛子蛋糕的時候,他其實並不太喜歡這種口味的蛋糕,只是程聽說這個很好吃,他就一直沒有說出這句話,以至於程聽每一次買蛋糕都是給他買榛子蛋糕。
他看向程聽,「謝謝,不過我現在不喜歡吃榛子蛋糕了。」
程聽面容不動聲色地一僵,這是辛漸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拒絕他。
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他維持著溫柔的笑意,「那你想吃什麼樣的?我幫你叫。」
「我自己來吧。」辛漸冉說著走到點餐檯重新要了一份蛋糕。
是草莓味的,和路爸爸最近做的甜品一樣的味道。
吃完下午茶之後,辛漸冉本來想把畫框拿出來送給程聽,後者卻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