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灼也搖著船接近,聽著辛媽媽說:「你們路爸爸想試著自己划船,笨手笨腳的,好不容易學會了都看不到你們了,幸好現在人不多,不然找起人來多麻煩。」
路爸爸板著一張臉,「我現在很熟練了。」
辛漸冉也說,「而且還可以手機聯絡。」
一家人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保持著一致的速度逛完了夜市,雖然現在沒有旺季熱鬧,他們還是買到了不少東西,路爸爸還淘到一個小小的很可愛的草編帽子,辛媽媽目測了一下頭圍,驚喜地發現小布偶是可以戴上的,笑著把小草帽送了過去。
辛灼接過放在手上把玩,施懷熹在一邊看著,忍不住說:「你小心一點,別給我弄壞了。」
「弄壞了怎麼樣?」
「弄壞了我就要生氣了。」
辛灼頓了頓,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把小草帽放進了口袋裡,拿起一根烤串吃了起來。
施懷熹看著他笑。
將近十二點他們才回到住處,簡單洗漱了一下,大家都沒有什麼睡意,又相約一起打牌。
施懷熹已經戴上了那頂草帽了,他穿著米白的無袖排扣背心和黑色的短褲,加上草帽活像個小牧童,辛灼帶著他去爸媽那邊,小布偶還在倉鼠艙裡的時候辛媽媽就開始拍照了,等他出來的時候在場的四個人都拿著手機拍照留念。
施懷熹乖乖當模特,讓抬手就抬手,讓抬腳就抬腳,相當配合。
走完這個日常流程之後他們圍著桌子坐下,開始打鬥地主。
為了照顧在場唯一一隻小布偶,辛媽媽給他在面前立了個架子,方便他理牌看牌。
施懷熹玩鬥地主一向很菜,主要是手氣差,一抓就是一把糊牌,從來沒有碰到過比他更菜的選手。
但是這一次,他,遇到了。
辛灼,就是他的墊底俠。
他每次的牌都不錯,但架不住他實在不會玩,玩了快一個小時,就數施懷熹和他臉上貼的貼紙最多,施懷熹和辛灼都輸麻了,一點遊戲體驗感都沒有,在又被贏家們貼上貼紙後,施懷熹頂著一張被可愛貼紙貼滿的臉走到辛灼手邊,「我跟辛灼組隊一起玩吧,讓我們也嘗嘗贏家的樂趣。」
這話聽得大家都笑起來,樂不可支地同意了。
施懷熹坐在桌子上,靠在辛灼的手腕上,相當有大哥風範地說:「讓我帶你翻盤。」
辛灼也滿臉都是貼紙,聽了這話難得沒有頂回去,他確實很想贏,二十年的人生裡,就沒有過輸得這麼慘的時候。
他們一個運氣好,一個會出牌,總算是互補出了幾乎無敵的形態,十局能贏八局,終於也體驗到了貼別人的樂趣,辛漸冉這個贏得最多的就成了他們的重點照顧物件,也被貼了滿臉。
最後結束的時候,一家子都成了花貓,辛媽媽忍住笑說:「拍照留個紀唸吧。」
她說著拿出手機,剩下人相當自覺地靠過來,肩挨著肩,手抵著手,施懷熹坐在辛灼和辛漸冉的手之間,揚著臉看鏡頭。
辛灼垂眸看著他,伸手摘下了他的小草帽。
時光定格在這一刻。
辛媽媽珍惜地看著這張照片,拍了拍三個孩子,「今晚早點睡,有什麼事情過來找我們。」
辛漸冉抿了抿唇,把粘到辛媽媽頭髮上的貼紙小心地摘下來,「知道了,爸爸媽媽晚安。」
辛灼則說:「你們也是。」
施懷熹對他們揚了揚手,「叔叔阿姨睡個好覺!」
辛家爸媽目送他們出去,路甘來關上門,看到妻子頂著一張花臉在看手機,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笑出聲,感慨道,「我們都多大的人,還跟孩子們玩這個……」
他這樣說著,眼眶卻又濕潤起來,「這樣的生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