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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打狗的包圍之勢。

李強抬頭打量,只見那執黑的少年神色如常,想來他就是小二口中那個棋藝高超的小子,而執白中年男子此刻卻面色凝重,每一步棋都思索再三後才下出。見此情景,他心中想,著看來這局棋是這少年要贏了。正有些晃神中,卻聽見身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還有人罵罵咧咧地,“他孃的,叫這小子以後還敢猖狂不。”

這話聽著像是少年要輸?李強心中詫異,立馬定睛朝棋局看去,果然,只見白棋在黑棋重重包圍之下,硬生生站住了腳,存活了!

只見那少年,十分灑脫地將手中棋子朝著棋盤一扔,對中年男子一拱手,坦然道:“尊駕棋藝高超,是在下輸了。”

那中年男子下意識抬頭擦了擦額上的汗,接著也十分客氣地拱手回禮道:“不敢,承讓了。”他此刻眉間神色與之剛剛相比,就好像被狂風吹開的雲霧,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隨著中年男子起身離去,身旁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不少人嘴裡說起了一些尖酸,嘲笑那少年的話語,而那少年卻只是淡淡一笑,並未說出一句爭辯的話來。一隻碗不響,兩隻碗叮噹,沒有了對手,眾人便也漸漸散去了,角落頓時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清。

何元吉想著今日怕是沒有客人了,便打算收拾棋盤走人,突然一個錢袋子陡然出現在棋盤上,耳邊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這是給你的酬勞。”

何元吉抬眼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十五六歲的樣子,他沒有說話,繼續低頭收拾東西,淡淡地說:“無功不受祿。”

那女子聽他這麼說,有些尷尬,有些著急地連忙又說:“還請公子收下,不然我交不了差。何況我家主人也說了,這原是公子應得的。算是適才兩盤棋的酬勞。”

何元吉聽了這話,猛地抬頭,直視面前的女子,淡淡地說道:“若是要我收下也可以,只是我需見見你家主人。”

第二十章 相見

何元吉等了好一會兒,只見剛剛說需去回稟主人的那個丫鬟從樓上走下,來到自己跟前,垂首有禮地說道:“我家主人有請,還請公子隨奴婢上樓吧。”

何元吉起身作揖,十分有禮客氣地說道:“勞煩姐姐帶路。”

他跟著走在前頭領路的丫鬟,走上了福茂茶館的二樓。這裡都是一間間隔開的雅間包房,何元吉這幾天在此處設攤,倒也曾被客人叫上來下過幾回棋,故此也不算陌生。

那丫鬟在走廊最裡面一間屋子門前停了下來,輕輕將門推開,轉身朝何元吉福了福身,“公子請。”

何元吉朝著她微微一點頭,抬腳走進了屋子。

這雅間與他之前所去過的都不太一樣,不但寬敞明亮許多,屋子裡的陳設也更加精緻華美。單看牆上的點綴裝飾就能明白,東牆上掛著四幅大錦屏,上面繡著百花圖,邊沿上還密密齊齊地繡著各色蝴蝶,一眼看去就覺得滿眼生輝。

一張花卉翎毛的四扇屏風將屋子一格為二,屏風的裡面可隱隱看出是擺著一張臥榻,而外面則放著兩張太師椅,當中一個小圓幾,幾後還擺著一個半人多高的成窯青花瓷古瓶,裡面插著幾根孔雀翎毛作為裝飾。

何元吉知道,但凡像福茂茶館這種百年老店都會預留著幾間雅間以備不時只需,誰知道哪天某位達官貴人來了興致便想著到此一遊呢?而在京都裡,不能得罪的皇親貴族實在比任何一處都多得多。

而謝家正是店家得罪不起的官家之一。

是的,何元吉料到這屋內之人必是謝府中人,說不定就是謝瓊本人也未可知。只因他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那帶路的丫鬟,他記得清楚,與自己從謝瓊書房出來後見到的那個站在廊下的丫鬟分明是同一個人。

他掃了一雅間,卻並未見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