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繁忙起來,朱朱也不去打擾他,倒是他似乎很愧疚,總說他沒時間陪陪她,朱朱總是安慰他,說是早晚陪著她用飯已經很好了。聽他的意思似乎對讓她有時中午一個人用飯很是愧疚。
朱朱覺得他近來越來越粘人呢,恨不得寸步不離的把她帶在身邊,不離視線半步,除非非要他出面處理的時,賬本什麼的都是在府上處理。朱朱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他似乎還不知足。被他這樣愛護著,朱朱又是甜蜜又是擔憂,不知道他的患得患失從何而來。
可不就是患得患失麼?生怕一個不看見她就出了事,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緊張得不行。朱朱又是無奈又是無措,不知道如何讓他安心,只得順著他的心意,有事沒事在他面前緩緩。他處理生意上的事,她就在一旁要麼看書,要麼畫話,窮極無聊時還未焚香彈琴,被她記住的曲子不多,彈得夜亂七八糟。唯一熟練的便是那首他們都喜歡的曲子。
每每彈起,衛暮陽總會變魔術一般不知道從哪變出一管簫與她合奏。此時,兩人的目光絞在一起,能夠把人膩死。朱朱想,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不是和他一起變老,而是心與心的相知相惜相愛
“起風了,慧姨娘還是回去吧你身子不好,大夫交代了不能吹風”婢女在身邊勸說的,慧娘望著傳出琴簫聲音的方向出神,時不時咳嗽幾聲,略顯哀婉。
“這副身子,好了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會在乎。”此刻他一定與她在一起,眉目傳情,而她,想要見上一面,只是一堵之牆,卻隔了十萬八千里,遙遙不可及。
“慧姨娘可不能如此想,世子怎麼可能不關心,世子交待奴婢好好的照顧著慧姨娘,還請了大夫過來瞧瞧,世子是關心慧姨娘的”婢女生怕她胡思亂想,找著藉口安慰,才知道連安慰都那麼勉強。
慧娘苦笑“若真是那樣就好,只怕他從來沒把我放在身上,咳咳…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一個人,不是我”她覺得上天不公,她那點比不過那個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賢惠端莊,進退有度,家世樣貌那點比她差,為什麼他獨愛她一個,卻把她拒之門外。
想著,心中湧出一股苦澀,悲傷低頭咳嗽起來,她病了,他卻不曾過來看一眼,就連詢問都不曾有,她怎麼不恨,不傷,傷他的絕情,恨她的存在。
“主子,可不要多想了,主子還有小公子呢主子可要為小公子想想,他還那麼小“一句話驚醒了她,她還有孩子,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他的孩子不就沒了孃親,想到這,慧娘忍不住悲傷的抹淚,她以為能夠母憑子貴,可曾想她竟然也懷孕了,頓時把所有風頭都搶走了,她的凌宗頓時被冷落了,讓她怎麼能不為他委屈。
衛夫人聽說慧娘病了,特地過來瞧瞧,還未走近,就見她們主僕二人望著主院的方向,神色愛妾,慧娘臉上猶帶淚痕,仔細一聽,琴簫和湊的輕快纏綿傳來,衛夫人頓時明瞭,沉了沉心上前道“不是說病了嗎?怎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聽見衛夫人的聲音,慧娘越發覺得委屈,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掩飾的擦了擦,低頭福身“娘萬福娘怎麼過來了”聲音中帶著哭腔。
“聽說你不肯吃藥。好好的怎麼能夠糟踐自己的身子。”扶著她往東苑走去“若是連你都不愛惜自己,誰又會心疼,娘知道你心裡委屈,暮陽那孩子認死理,他認定的東西不會輕易改變。他也是個心軟的人,如今對她難免難捨難分,等過些日子他就會想明白,你比她年輕,自然不怕年歲流逝,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慧娘可不能作踐自己”
“娘教訓的事”她還年輕,若真是那樣,她也不會日日傷心。明知那是一個無法預測的未來,可她卻相信他會有回頭的一天,對他,她愛慕了那麼久,如今成了他的女人,為他生下凌宗,慧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