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頭,唬得驚叫出聲。
風清揚劍如閃電,疾向那隻手腕削去,那人此時要捉住慕容雪,倒是容易,不過一隻手腕不免要被割去,他候然縮手,疾衝之勢不停,直從風清揚頭上掠過,在殿門上輕輕一擊,身輕如燕般落了下來。笑道:“風公子好劍法。”
風清揚怒道:“趙鶴,你也是個人物,怎麼專幹這等沒出息的勾當。”
趙鶴兩手空空,笑吟吟地看著風清揚,道:“風公子,這可怪不得我,你手中倚天劍太過鋒利,無論什麼兵刃當之立折,趙某空手焉能敵得,只好向尊夫人下手了。”
風清揚道:“趙兄之言是說我倚仗寶劍之利嗎?
趙鶴道:”正是,咱們不妨空手對空手,趙某如輸個一招半式,任憑你處置,如何?”
言下頗為自負。
一人從殿門外施施然走進,笑道:“三哥,這話可錯了。風公子乃華山劍宗高手,一身造詣全在劍上,不似三哥這般多才博藝,以拳腳對拳腳豈非故意佔人便宜?
風清揚見是沈四絕現身,這番話也陰損之至,意欲激得自己空手對敵。他自知寶劍上佔的便宜太大,若是比武較技,殊不公平,但這些人個個表面冠冕堂皇,實則陰險毒辣,萬萬不可上當,遂冷笑道:“敗軍之將,也豈在此言勇?趙鶴,咱們另訂時日,風某便空手陪你打一場,現今我卻要大開殺戒了。”提聲喝道:“房上、房下的魔賊,一齊現身吧。”
趙鶴揪然色變,不想轟轟雷雨聲中,風清揚競爾能聽到房上人輕微移動和房外人的呼吸聲,耳力之佳,實是駭人聽聞,自傀不如遠矣,一拍手,房上果然躍下許多人來。
風清揚不禁心下大驚,原以為不過二三十人,而今細聽,居然有百人之多。趙鶴當真要用人海戰術了。這般群毆亂鬥,自己倒可保無虞,仗倚天劍之威,衝殺出去亦非難事,可慕容雪便難保萬全了,心亂如麻,籌思對策。
慕容雪悄聲道:“沒關係,你打你的,我待會兒使開凌波微步,料他們也捉不到我。”
風清揚苦笑不已,倘若她將步法學全,只消不遇上“大羅漢陣”、“打狗陣”之類的陣法,倒真不易被困住,這套步法精微玄奧,絲絲合扣,只習一半,便有另一半的缺陷,絕非保身萬全之策.但事已如此,亦惟有硬拚一途。
趙鶴揚聲道:“風公子莫怪我等倚多為勝了。不過風公子倘若肯將敝教之物賜還,我等立刻離去。”
風清揚焉肯示弱,忽然對慕容雪道,“他們既然用這等下三濫的勾當,你便用九陰白骨爪招呼他們吧。雖然這爪法太過殘忍,但勢逼無奈,也只好破戒了。”
慕容雪冰雪聰明,危難之中腦子益發靈光,其實她根本不知九陰白骨爪是什麼爪法,但眼角瞥處,見趙鶴、沈四絕均驚然驚畏,便順著話頭道:“可是你不是再三囑咐我,不能用九陰白骨爪傷人嗎?”
風清揚佯作無奈道:〃生死關頭,用顧得了許多。你便哪他們練練招,且看誰的腦殼堅逾精鋼,是抓不破的。”
二人一番虛言答對,倒把趙鶴一干人唬得魂不附體,膽小之人更萌退志。趙鶴為人精細,怎麼看慕容雪也不像會九陰白骨爪的樣兒,可風清揚連慕容家的“斗轉星移”功學到手,教給慕容雪九陰白骨爪亦是情理中事,倘若她真擅此道,著實可慮。
風清揚見他面現狐疑之色,益發大言道:“趙鶴,久聞青翼蛹王的寒冰綿掌為武林一絕,我以摧心掌與你對上三掌如何?”
摧心掌亦是九陰真經下卷中所載武功,中掌者外表毫無異狀,心臟卻寸寸碎裂,威力不亞於九陰白骨爪。可惜風清揚只習得九陰真經上卷中內功與輕功,段子羽嫌下卷武功太過邪毒,用之有傷天和,便未傳授,改授以“獨孤九劍”,自信憑此絕技亦可橫行四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