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穎異。
有明師指點。自身又具大毅力者萬難習成上乘武功。
風清揚在真武觀中與日月神教中人相鬥,張宇初看得清清楚楚,單論劍法造詣已殊屬可觀,相較之下內力卻顯不足,但此等劍法在他眼中亦不過是“過得去”而已,與“神奇”二字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不想半日之別.風清揚一出手便令他頓改舊觀.心知其已非著日之阿蒙了。心下甚是歡愉,十幾招中每招他均可隨手製住,但欲盡觀其所能,每一招均使中式,迫其變招而已。
十餘招過後.風清揚陡然間神勇大增,有若天助,張宇初心下一凜。戒意陡生。暗自思付:“切莫八十老孃倒繃孩兒手。”一招一式均加意為之。倘若他要擊敗風清揚,亦不為難,但既要遏制住其攻勢,先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又要不使風情揚氣餒罷手,且每一招均隱隱有指點之意.這一手恰到好處的功夫可是難乎其難矣。
三百招過後,張宇初心中益發震駭,風清揚的武功倒似隨著每一招遞增一般,實屬匪夷所思之事。暗下噴噴稱奇。自己拂塵上的招數隨心念動處,益發者辣潑利,附在拂塵上的內力亦漸漸增加。
此時二人出招如電,風清揚繞著張宇初疾轉不已,卻又並非繞圈子.忽東忽西。候上候下,真所謂“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將九陰真經中的精妙身法盡數施將開來,眾人只見一條影子躥高伏低,伊若有形無質的一道清煙,俱看得頭暈腦脹,撲通兩聲,峨媚門下兩名功力較弱的女弟子已然暈了過去。
淨思疾聲喝道:“大家退出堂去,不得再看。”峨媚門下拉著兩名弟子跟跟路跪奔逃出去,一過門檻,撲通、撲通、撲通。又跌倒四五人。
張宇初座下弟子無不訝然失色,駭然欲絕,師尊武功究竟如何高,雖不得而知,但師尊手上發出招式的威力卻是一目瞭然的,人人均想,若換了自己上場,怕是半招也接不住。不意風清揚竟爾猛攻不止,劍招益發奇幻無方,倒似有無窮無盡的劍招儲藏腦中,浸淫日久,應變如神。想列師尊對此人契重無比,競爾以天師之尊權屈一保護之職。從崑崙山一路護衛至此,雖屬親情,亦關世運,天地聚英靈之氣於一身,降此奇才,必是欲其有番驚天動地的作為,天師如此護持,必是凜承上帝旨意無疑。言念及此,覺得風清揚身上似有神光籠罩,想必是武曲星下凡了,不由得大生敬畏,心下肅然。
天師教原是仗符策驅神役鬼,齋酷祈福,消災數難。是以教中人於鬼神之說信之尤罵,作如此想亦屬情理中事,不足為奇。
其時風清揚已攻至五百招,張宇初已不能處之裕如,遊丸有餘了。將功力提至八成,開始反攻。又察覺一異.風清揚的內力非但沒有耗損,反倒增強數倍有奇,自己以八成功力方始剋制得住,而自己生平對敵亦不過以七八成功力,以十成功力對敵僅止明教前教主張無忌一人而已,心下駭絕。
但他乃天師教百年中僅得一見的奇才,於武學之道更是無所不通,稍加思索便即瞭然:
風清揚所習內功是九陰真經,所習劍術卻是獨孤九劍,二者懼為不世出之奇功,只消精擅一種,便足以橫絕四海,但兩種神功幽微玄奧之處甚多,浸淫終生亦未必有成,習之中當反受患無窮,即便以風清揚之天資挺異,悟期大成亦必待老年之時。
段子羽愛徒心切,於劍道造詣上較張宇初猶勝半籌,詳思之下,便將九陰真經上卷內功篇與獨孤丸劍捏合一處,授與風清揚,而成另一神功,見效既速,威力亦較二功中單一者為強,以段子羽之功力,將二者融會貫通,實屬易事,但風清揚限於年歲,功力與武學上的見識,雖精修猛進,所得亦有限,並且內功是內功,劍法是劍法,二者殊難融合,一時難收奇效。
但日來風清揚屢與高手交戰,武學見識大增,於兩鍾神功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