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必是名家,不知何以甘犯禁條,這便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所在。”
眾人聽池講述一篇毒經,均興致盎然,他既百思不得其解,旁人更難想清其中奧妙。
忽聽遠處一個聲音道:“好小子,果然有些道行。”
風清揚霍然長身而起,循聲撲去,兩個起落,已然撲至聲音發出處。
一叢矮樹後,一條黑影候然飄去,風清揚一撲未中,心下微感驚異,腳尖點地,銜尾直追。
前面那人身法飄忽,猶如急風飄萍,風清揚輕功展開,疾逾奔馬,卻未將距離拉近,心下駭異,猛然道:
“趙鶴,又是你在搗鬼。”
前面那人朗聲道:“趙鶴是甚麼東西,風公子看走眼了。”
兩人說話之際已奔出一里有餘,風清揚大是納罕,武林中輕功堪與自己比肩的僅趙鶴一人而已,幾時又冒出這麼一位輕功高手,再細瞧那身法,果然與趙鶴自然有異,輕靈飄忽中似有一股說不出的妖魔之氣。
直奔出十餘里外,那人轉身上了一座山坡,風清揚摹然有省:此人莫非使的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計?心中一猶豫,腳下便緩,轉念又想,大哥那裡高手濟濟,全幫精華盡葷於彼,此人使計不假,卻不是調虎離山,而是誘我人鑷。
前面那人立於高坡之上,道:“風公子不敢上來嗎?
要不要我下去接你一程?”
風清揚心頭火起,明知此人使的激將法,偏生受不起激,身形展開,如電般躥上高坡。
那人朗聲長笑,向上疾奔,縱躍之間,宛若無物,直如秋日曠野中飄閃不走的鬼火,風清揚近日來提心吊膽,處處小心,心中積怒已久,被此人引逗性起,長嘯一聲,提氣疾躍,林木在身旁如飛駛過,兩耳風生,胸襟大爽。
兩人一前一後,疾奔了兩個時辰,已然奔至山頂,那人路徑似乎穩熟,東一閃西一躥甚是快捷,風清揚於轉折之際卻要凝神戒備,以防兩側隨時發動的伏擊,直至山頂才與那人追了個首尾相接。
只聽那人喘吁吁道:“風公子果然好輕功,若在平地,我早已被你追上了。”
風清揚伸手抓去,喝道:“閣下引我來究屬何意?”一爪抓住,竟將那人扳了過來,風清揚不意得手如此之易,一時競怔住了。
那人全無敵意,笑道:“風公子別來無恙?”
風清揚“啊”的一聲驚叫出來,但見膠膠月光下一張端整俏麗的臉,神色似笑非笑,頗具妖媚,竟是那日在草叢中整治得解風生死兩難,至今尚談“色”色變的少女。
風清揚訝然道:“怎會是你?你在這兒作甚?還不快走。”言下頗是關切。
少女儼然笑道:“你是怕你盟兄殺了我?多謝好意。”
摹然花容做變,轉過身去,哀哀切切哭泣起來。
風清揚登時慌了手腳,他是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的,上前道:“姑娘怎麼了?有誰欺負你?”
少女泣道:“除了你還有誰。”
風清揚奇道:“在下與姑娘只見過兩次面,話未說上十句,幾曾欺負過姑娘?”
少女哭得愈發兇了,半晌才道:“我害了你大哥,你為什麼不殺我?還這般關心人家,不是欺負我怎的?”
風清揚如墜五里霧中,直感匪夷所思,自己關心她。
不殺她為盟兄雪恥,反成了欺負她,天下寧有是理?他與女孩子打交道甚少,慕容雪偏生也是刁蠻任性.喜怒無常的主兒.只當女孩子全是這般心性,可內心深處卻也覺得,這女孩子妖豔淫蕩,害大哥不淺,自己確是該當拔劍殺掉,可連動武的一點念頭也沒有,不由得對自己也甚是忿然。木然半晌,柔聲道:“姑娘保重,在下告辭。”
少女摹然止啼,喝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