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欲如法炮製,舊技重施喂他一粒“三尸腦神丸”。
川中四川久走江湖,可深知此物的厲害,唬得魂飛魄散,三兇忙道:“閣下且慢,這顆丸藥我替少門主服了吧。”
賀子路鄙夷一笑,說道:“你們四醜自命是個人物,可還不配糟踏這靈藥。”
柳孟嘗慘然道:“賀旗主,老夫來服這丸藥吧。請賀旗主網開一面,放歐陽公子一馬,得罪之處,我代他磕頭賠罪,刀鋸斧鍁我一人來擔。”
賀子路早已將藥丸擲迸歐陽飛喉中,掌力透迸,使藥丸融化,笑道:“柳兄莫急,這還有你的一粒,雖說這靈藥制煉極為不易,且有滋補強身,助長功力之妙用,本教主仁義為懷,為武林朋友著想,倒是不甚吝惜。〃聽他這番言語,倒似是逼人吞藥,純係為武林朋友造福功德,頗有貪功之色。
州中四凶迸退兩難,躊躇無策,進則少主喪身亡命,退又無計救回少主,今見少主被硬灌迸〃三尸腦神丸〃,頓時面色如土,四人相望相覷,摹然舉起刀劍,一同則頸自裁了。
歐陽飛穴道已解,驟睹此變,慘叫一聲撲在四人身上痛哭不止。一則傷忠僕之亡,二則他也從四凶口中得知〃三尸腦神丸〃是何物事,摧心裂膽,哭了幾聲便昏暈過去。
慕容雪直感匪夷所思,蹙眉道:“這四人也忒煞小氣,那丸藥又不是什麼仙丹朱果,怎的沒吃到便抹脖子了。還有誰願意吃的,我九弟這裡還有一粒,可別抹脖子了。”
歐陽飛甫醒過來,聞聽此言,氣得又暈死過去,滿廳的人都啼笑皆非,作聲不得。
有幾十人見事態不妙,便也顧不得交情義氣了,推開兩側落地窗,腳底抹油,競欲溜之大吉。
柳孟嘗長嘆一聲,並無怨憤,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太難來時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朋友了。
猛聽得院內“喀喇”“砰砰”之聲驟起,逃出去的人競如稻草束般被扔了進來,躺滿一地,殘膠斷臂,血流淚淚,有十幾人已然被重手法擊斃。
眾人向外一看,大廳窗外兩側站著幾十個勁裝武士,個個刀劍出鞘,殺氣騰騰,手上所持刀劍猶滴著鮮血。如此一來,那些膽小怕事,欲步後塵的人便打消念頭,知道已落入日月神教佈設的網中。
柳孟嘗諸般希冀既絕,情知大限已至.在劫難逃,心中反而平靜下來,拍案賜道:“賀旗主,你要對付的是柳某人.何必牽累我眾多朋友?有什麼手段衝著柳某來好了。”
賀子路仰天大笑,半晌方道:“柳老兒,你也未免自視成高了。本旗是看中了你那牧馬場和這萬貫家財,不過要對付你何必大費周章,我不過是讓你把這五湖四海的朋友請來,大家共聚一堂,好一古腦延攬入教,你果然不負所望,只是你請的這些狐朋狗友都是些不成器的二流貨色,可讓我又失望得緊,不過大海不擇溪流,泰山不讓細土,這些朋友雖幹不了大事,加入本教後搖旗吶喊,助助聲威也還馬馬虎虎,說得過去。”言下大有降尊纖貴,俯而就之之憾,他身邊幾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廳中群豪往昔哪個是省油的燈,此際被日月神教威勢所攝,競爾不敢出言頂撞,惟恐立招殺身之禍。逃既不能,惟有降之一途。卻被人貶損武功太低,個個面有慚作之色,恨不得地上裂條縫鑽了進去,再不見人才好。
慕容雪見賀子路等囂張如斯,早欲接劍,風情揚按住她手道:“且等等再說。”
慕容雪忿然道:“還等什麼,你怕我可不怕。”
風清揚笑道:“誰個怕了?你稍安匆躁,山人自有妙策。”
慕容雪疑信參半,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兒,也只好依他。至於滿廳人的死活,她可沒半分掛戀,不過要出口氣而已。
風清揚自幼便受俠義之教誨,自是以行俠故義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