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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內功,否則如水火相見,反倒隱患無窮。”

風清揚道:“那我師父怎麼將九陰、九陽都練成了,若依舅舅之言,豈非水火相剋,毀之於無形了。”

張宇初道:“你這倒考住我了,我至今也不明白他怎能將兩個極端的武功融於一體,我每次問他,他總是笑而不語。想必是要留著傳給你的。”

他說著說著.心中悸然一動,腦中電光一閃,仰天思索有頃,一拍腿道,“照啊,定是如此無疑。”多年來的疑慮和然冰釋,心中說不出的快活,笑得臉上皺紋直欲脫飛而去。

風清揚、慕容雪茫然道:“是什麼?”

張宇初看看風清揚、又看看慕容雪,復搭了兩人脈象,又呵呵大笑起來,便如窮丐拾到金元寶似的。

風清揚、慕容雪均憚然不解,張宇初踢著腳,大有得色道:“風兒,你師父總向我賣關子,這次可讓我破,待我下次見到他,好生羞他一羞,他託我照料你,我索性再送個人情,傳你們一項無上法門,也不枉你們孝心我多日。”

他隨即起身進入靜室,好半天沒有出來,風清揚、慕容雪相顧駭然,直感匪夷所思。

一個時辰之後,張宇初才從靜室中出來,一手託著一封錦囊.煞是得意。

慕容雪笑道:“哎呀,舅舅又學起諸葛亮了,錦囊妙計,決勝千里之外,可我們又不行軍打仗,要此做甚?舅舅倒不如送我們兩道符,驅魔避邪來得實在些。”

張宇初笑罵道:“鬼丫頭,專會貧嘴貧舌,不是我自誇,這項東西,天上地下只有這一份,皇上求了我多少次,我都敷衍推搪,今兒個算你們便宜。”

他端坐在交椅上,摹然間神色鄭重無比,喝道:“風兒,雪兒,跪下。”

兩人唬了一跳.雙膝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在他身前.慕容雪待要嘲笑幾句,卻感脊背發涼,頭皮發乍,作聲不得。

張宇初凝聲道:“我今日傳你們這項法門,你們卻要遵守三戒.一戒濫用無度,二戒私傳外人,三戒為禍世間,若犯一戒,必遭天譴無疑,不得兒戲視之。”

二人聽他語氣威嚴,與平日之和藹慈愛大相徑庭,均心中凜然,肅然起敬,應晤唯唯,雙手接過錦囊。

張宇初面色一變,笑道:“這是傳道的規矩,我一生閱人無算,法眼無訛,也知你們不至犯戒生事,才敢傳給你們。”

慕容雪手撫胸口,嘆氣道:“好舅舅,雪兒都快你嚇死了,什麼勞什子,也值得這般小題大作。”

張宇初道:“你們見後自知其妙,到那時感謝我還來不及呢。”眼中滿是狡黠神秘之色,卻嚴囑二人入夜方得拆看,子夜方可施為,疾言正色,令二人心中揣揣,凜遵不敢稍違。

二人有此一段心事橫真心頭,做起別的事自然沒精打采,丟三忘四。張宇初看了只是笑,笑得二人心中發毛,不知這位行事在在出人意表的舅舅又有什麼新花招兒。

好不容易涯到天黑,二人如得大赦般一溜煙回到臥室。二人分別拆開錦囊,急欲一探究竟。

不想開啟一看,二人駭然欲絕,展觀未竟,已然面紅耳赤,哪裡是什麼武功法門,竟爾是一幅幅畫工精妙的春宮圖,每幅圖上還有許多端楷小宇,原來是道家雙修一派的練功法門,與世俗所傳的房中術自然有別。

慕容雪面紅心跳,半晌方忿忿道,“好沒正經的舅舅.這等物事虧他有臉送給晚輩。”

風清揚道:“雪兒,不可如此。舅舅行事雖然古怪些,卻不會跟我們開這等玩笑,此舉必有深意。”

慕容雪氣得要將之扯碎,風清揚急急搶過,笑道:“食色性也,飲食男女,聖賢所不能免,咱們又不是沒經過,何必諱忌如此之深。這圖畫工精妙,實屬罕有,留之觀賞助興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