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續道:“我這人沒什麼理想抱負,跟我們那個圈子裡其他人一樣,就是個垃圾富二代,所唯一不同的就是,我這人不老實,總想折騰點什麼。
當年我老爸曾跟我說,兒子,你這輩子就在家裡,我養著你,你就混吃等死算了,等你長大以後,靠你老爸我的背景,在東古上位,看誰敢惹你。
我說那可不行,我可得離你遠遠的,我不想著發達,但至少要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一點點做起,以‘軍功’立身,摸爬滾打,能上位就上,不能上位就算了。
我肯定不會去暗害別人,達到自己上位的目的,也不會向別人屈服,苟延殘喘。男人嘛,就得靠自己的實才才行,這樣我吃飯睡覺也舒服。”
李易一開始說這些,劉太平並沒往心裡去,以為他只是自嘲一下,謙虛一下,或者是沒話找話,可是越聽越不對,尤其提到靠暗害別人上位那幾句,顯然是在諷刺自己,劉太平的臉sè慢慢沉了下來。
而且所謂“兒子”云云,聽李易的語氣,是在佔自己的便宜,只不過他把這個夾在一大段話裡,又有上下文銜接,掩飾的很好,倒叫人不易發作。
劉太平知道李易能打,卻沒想到李易的口才居然也這麼好,夾槍帶棒的把自己罵了一頓,還不帶一個髒字兒。
四周有些頭腦的手下,凡是知道劉太平當初那些事兒的,都聽出李易話裡的意思了。
包間中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只聽見好幾個人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李易卻裝作沒事人兒似的,也掏出一支菸,抽了兩口,道:“太子,我跟你比是個窮人,呵呵,我呀,就是到海州來混口飯吃。這段時間以後來,接觸的朋友也不少了,大夥都很給面子,我也很欣慰,以為能把自己的小事業做好。
可是今天呢,確實是我的失誤,我沒有能在盤店之前,把事情打聽清楚,說實話,我先前還真不清楚太子跟柳老闆之間有這麼大的樑子。
要說這個柳芝士嘛,我對他的印象也不大好,他是個生意人,人jīng嘴滑,不重人情。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柳芝士當初得罪過太子,對太子很不敬,我心裡很生氣。”
劉太平打量著李易,忽道:“這事本來就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本就不應該插手,既然你也說先前不知道其中的詳情,那就罷了,正所謂不知者不怪,我也不能跟你一般見識。
這樣吧,也不能叫你一個人把事情攬在身上,這樣對你也不公平。
我一直派人監視柳芝士,不過我沒想到柳芝士這麼狡猾,居然趁我的人不注意跑了。
他現在跟我玩起了失蹤,我要是想查出他在哪,對我來說,也不是件難事,不過我不想費那個心思,所以我只要你給我一句話,你告訴我柳芝士在哪,我自然會去找他,等我們之間的事情辦完了,再來說咱們之間的事。”
李易道:“這個容易,所以我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矛盾。柳芝士在盤給我店的時候,確實表現的有些慌,我當時經驗不足,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跑路了,可能是怕了太子吧。
他把店盤給我之後,我曾經跟他聊了一會兒,聽他的意思似乎說是要到湖南去有些事要辦,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話,那就得麻煩太子派人去湖南找他吧,我祝你的人馬到功成。”
劉平安一聽柳芝士跑到了湖南,心裡感到莫名其妙,至於李易說什麼怕了自己,更是扯蛋,柳芝士再怕,也不至於要跑路,當下道:“你不是騙我吧,他到那兒去幹什麼?”
李易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你的人抓到了他,再嚴刑拷問吧。”
劉平安眼珠一轉,忽道:“李易,你要是敢耍我,你自己想想後果。”
李易道:“我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