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盧仲文在教李易功夫,也沒打攪他們,再回家的時候便叫其他的保鏢開車接送。
李易在鄭好家一住就是一星期,這一個星期裡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就是練習步法。
這種繁複的步法一開始練的時候十分困難,往往連五步都邁不出去,每走一步都要反覆計算,這是最耽誤時間的,有時腿都抬起來,愣是不知道往哪落足。
李易心想要做到想也不想就能走對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難怪盧仲文說練八卦步的人都要從小開始練,早中晚各一次,每一次走三套完整的,小孩子一般練上個幾年才能初步成型。
李易都二十了,從八卦門的專業角度來看,屬於“老年人”了,所幸李易對傳統文化雖然不大懂,但是對這些東西倒是很感興趣。
盧仲文看他練的勤,有時睡到半夜,李易想到某一步了,便從床上跳起來,拉起盧仲文就練。
盧仲文為了教李易步法,一般晚上就在李易房裡睡,反正沙發比床還舒服。
不過盧仲文畢竟年紀大了,比不了年輕人,本來就覺少,晚上再一睡不好覺,白天就很沒jīng神,幸好他練過氣功,要不然還真堅持不下來。
有時盧仲文看李易練的起勁,很有自己當年學武時的那股勁頭,不由得暗自喜歡,知之者不好之者,李易還夠不上樂之者,但是這個“好”就足以彌補他年紀大的不足了。
但是盧仲文一想到李易說自己比不上週成,盧仲文就又暗自生起氣來,雖然知道多半是假話,卻也忍不住生氣。
本來以他的年紀,比周成要長上一輩,不應該計較這些,不過現在道上真正的高手少而又少,盧仲文常常暗想,差一輩就差一輩吧,要是非得同輩比較,難道去跟尺三北那頭得梅毒的老sè狼比嗎?
前前後後一共過了七天,八卦步的所有奧秘盧仲文幾乎全都教給李易了,因為有一些東西是他自己當初也沒能完全領悟的,盧仲文不想在李易面前丟人,也就瞞著沒說。
這一天,李易清早起來又練了一遍,忽然覺得不對,便道:“老盧,我覺得有一點不對。”
這一陣子李易就這麼稱呼盧仲文,盧仲文拿他沒有辦法,在道上就算是同輩人也沒有人這麼稱呼他的,偏偏就一個剛長毛的小夥子敢這麼說話。
盧仲文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什麼事?有話說,有屁放。”
李易比劃了兩下,道:“這套步法在形式上是全了,能走成一個完整的圈子,可是我完整的走下來一遍之後,總是覺著差點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如果說是我沒學掌法的關係,好像也不對,我總覺得從圈上向裡內八卦凹進去的時候,好像應該有一種方法可以直接跨出到外八卦上去,但是你教我的方法,卻是先得過渡到中間的圈上,再向外跨,這不對呀,是不是缺東西?老盧,你可別留一手,都教給我得了。”
盧仲文臉一紅,支吾道:“胡,胡扯,我學的是正宗的八卦步,當初師父就是這麼教的,師父也沒說有什麼方法可以直接跨出去,我哪裡知道了?
這門步法當初發明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要是有本事,以後就自己想個方法,把這一步填上,又問我幹什麼?
咱們亞洲人身子短,要是勉強向外八卦上搶,中盤必定受到攻擊,不如先緩一步,或是乾脆直接拼到中宮裡去。”
李易一直在潛心思考,也沒發現盧仲文臉上變sè,自言自語的道:“可是我覺得,透過變勢可以製造移宮的假象,然後就能直接飛宮,可是這裡面還是有些想不大明白,在某些卦位上是可以直接飛宮的,可是某些卦位上卻正好會衝到敵人身上去,那可怎麼?”
他自言自語,盧仲文卻不禁暗自點頭,心道:“完整的移宮法和飛宮法早就失傳了,沒想到我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