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五六,這才有人接通。
包管天輕聲道:“事情沒成,李易走了。”
對方接電話的是個中年男子,只聽他淡淡的道:“嗯,知道了。”
包管天似乎顯得很愧疚,道:“老爺子來平州了嗎?麻煩幫我跟他老人家,我這次做的不好,我會再想辦法的。”
中年男子道:“老爺子在京城,沒功夫來平州看你演這種小丑戲。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事情都辦不好,你想氣著他老人家?”
包管天誠惶誠恐,道:“是是是,是我辦事不利,我也沒想李易這小子這麼有本事。那……,老爺子沒來,二老爺從京城回來了吧?”
中年男子道:“二老爺的事你少問,他不便過多露面。二老爺叫我告訴你,托克蘭大教會的人也到了,叫你小心些,李易不一定主動找你麻煩,大教會的人可不好說。”
包管天道:“是是是,我的人也聽到了些風聲,說是德桑親自帶人來平州了。王哥,南城那個尹君安是不是也……”
中年男子的聲音立刻變的十分低沉,道:“包南方,我看你是真想包管天哪,跟了二老爺這麼多年,你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忘了嗎?”
包管天立刻道:“是是是,是兄弟的不是。”
對方的態度很冷淡,立刻直接掛了機,包管天擦了擦頭上的汗,長吁一口氣,把手機扔在一邊,顯得很累的樣子,以頭頂牆,似乎在喃喃自語,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李易心道:“看來這個所謂的老爺子就是王家的當家人王天佑了,而這個二老爺應該就是他兄弟王明軒。剛才接電話這中年男子說話沉穩,不是王明軒的大兒子王君,就是王家的一個有身份的手下人。看來這事真的涉及到王家了,到底是不是該繼續追查下去?”
李易心裡拿不定主意,忽然手機裡顯示有人敲浴室的門,李易忙坐起來細看。
包管天這會兒已經有些困了,頂著牆似乎要小睡一會兒,聽到敲門聲便有些不耐煩,粗聲粗氣的道:“什麼事,進來!”
說著按了牆上的一個按鈕,啪的一聲,門開啟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包管天一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那女人看樣子有三十幾歲了,面板保養的不錯,但是眼角還是有些擋不住的魚尾紋,雖然已經是徐娘半老,卻也風韻猶存。
那女人四下掃視了一眼,道:“半個多月沒見到你了,好不容易知道你來了銷金窟,怎麼?我這原配夫人就不能來看看老公了?”
原來這女是包管天的太太。
包管天在自己太太面前也不好發作,沉聲道:“下次進來之前叫下面的人先知會我一聲,別就這麼硬往裡闖。”
女人道:“是我叫你手下別聲張的,要是他們說了,你又得找個藉口不見我。”
這女人點著一支女士香菸,抽了兩口,忽然語氣一變,道:“哼,包南方,你在外面怎麼胡混我不管,不過這個家你總得要著吧?孩子剛出了事,出了人命了。
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你躲在這地方,剛才是不是又跟那些小蹄子玩的挺高興啊?呦呦呦,池子裡都見血了,這得破了多少個處呀?”
包管天扭過頭去,道:“你少在我面前yīn陽怪氣的。孩子又怎麼了?人命是哪家的?這種小事找我幹什麼,擦屁股的事你以前做的少了?”
女人道:“是呀,你生的乖兒子有本事,跟人家平州市委副書記江榮慶的閨女混在一塊,現在肚子大了,要做人流,人家女孩不幹,這不,就打成流產了。
大出血在醫院躺了半個小時,你乖兒子又追到手術檯上去補了兩刀,大動脈都斷了,還傷了一個大夫一個護士,現在這屁股我擦不乾淨,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