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熱諷道,對南宮無憂多了一絲不忍。
明明擁有最尊貴的身份,卻無法享受到與之同等的待遇,反而活得這般落魄。
可偏偏,在這淤泥中,他卻能有一身不染塵世的清冷傲骨。
這麼想著,上官若愚對這位有過兩面之緣的二皇子倒是多了幾分好感,至於三皇子嘛,抱歉,她對這種人是最討厭的。
南宮歸玉涼颼颼瞥了她一眼,“這裡沒有皇子,只有罪犯。”
“哦,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上官若愚意味深長的感慨道,但那雙眼,卻暗藏絲絲嘲諷。
上官若愚毫不懷疑,如果今天有嫌疑的人是南宮歸玉,待遇絕對不止這種。
說到底不過是偏心嘛,還扯這麼多的理由,不知道什麼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麼?
她陰陽怪氣的話,南宮歸玉只當沒聽見,吩咐侍衛將牢門開啟,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風瑾墨和南宮歸玉同時用衣袖捂住口鼻。
相比他們的嫌惡,上官若愚卻表現得十分淡定,這種地方還不至於讓她嚇到花容失色。
定眼朝前方看去,在漆黑的牆角,一道人影背對門盤膝坐著,衣衫白如雪,三千華髮潤如流水,哪怕是身處這骯髒的環境,依舊不減他的風采。
唔,這人的心理素質真好。
上官若愚在心底感嘆一句以後,故意加重腳步聲,朝他走去。
“那啥,二皇子,你醒著嗎?”要是醒著,麻煩轉個身啊。
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讓南宮無憂幽幽睜開雙眼,他微微側目,雋秀清潤的臉龐一半沐浴在黑暗中,一半顯露出來,似佛,似魔。
上官若愚頭皮一麻,喂,這種不安的感覺是什麼意思?
“是你。”淡如秋風的嗓音,在這寂靜的牢籠中響起。
“對,是我。”上官若愚剛把這句話說出口,臉上黑線道道,尼瑪,這對話好傻!
“有事麼?”他不記得自己和她有任何的私交,更不認為,她有必要到天牢中來探監,又或者,她和那些人一樣,是來嘲笑自己的嗎?
深沉的黑眸似深不見底的黑洞,全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上官若愚,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臥槽!
尷尬的將視線轉移,她真心受不了誰這麼直勾勾看著自己,而且還是用一種異常平靜的眼神。
“咳,我是來問問你,案發時候的情況的。”她握拳在唇邊輕咳後,才故作鎮定的開口。
尼瑪,上回她怎麼沒發現,和這男人對話,會這麼有壓力呢?
不過……
眼眸微微一轉,落在他還帶著幾分淤青的臉部,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責,立馬湧上她的心頭,貌似她下手有點太狠了,嘖嘖嘖,當初面對這張臉,她是怎麼捨得打下去的呢?
“你?”南宮無憂略感意外,平靜淡泊的雙眸,似有漣漪浮現。
“本殿命她重新調查皇弟慘死一事,你曾告訴本殿,人不是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