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私自豢養的死士?他可不記得大業初期,父親就有這般的遠見,偷偷在揚州埋下釘子。
“起來吧,不必多理。”李建成揮了揮手,在客棧前擺著的桌子旁坐下,“出門在外,不必拘禮,你也坐下吧。父親此次派我來揚州的目的,想來你已知道,你那處可有什麼訊息?”
“訊息自然已經有些,只聽說這長生訣原本藏在一方外之人手上,近日被仇家追殺,讓石龍武場的當家人石龍救起,遂將此書送給了他。”李成安皺著眉說道。
石龍武場是近幾年來揚州首推一指的道場,其創始人“推山手”石龍,內外功均臻達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則如何能數十年來盛名不衰。
近幾年來,石龍已罕有到場館治事,一切業務全交由弟子打理,但因武場掛的是他的名字,所以遠近慕名而來者,仍是絡繹於途。此人天性好道,獨身不娶,自拿到長生訣後,便一個人居住於城郊一所小莊院裡,足不出戶,由徒弟定期遣人送來所需生活用品,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如此看來,硬搶是不成了,且石龍對這長生訣這般重視,想要借上來觀看一二,怕也沒那麼容易……”李建成支著下巴,喃喃說道。
李成安聽罷,亦是點了點頭,“屬下也正因此事而犯愁,前些日子也曾趁夜往石府一探,卻是功力尚淺,被石龍發覺,打草驚蛇。日後恐怕再難下手了。”
“像石龍這樣功成名就的江湖人必不重利,亦不貪名,又一心修道,想來酒色也是不沾的。罷了,明日你替我遞上拜帖,既然暗箭不成,倒不如明著與此人交手試試。”李建成無奈說道。
李成安聽此,連聲應了,這才告辭。
李建成一路旅途辛苦,到了揚州後,又是連番意外,此時已經乏了,叫小二上了幾個小菜後,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李成安託人送了信過來,說是已將拜帖交給了石龍,李建成聽此,待過了晌午,才往石府走去。
李建成單人匹馬,只帶了佩劍,將拜帖遞給家丁,由著石府的下人,帶他入了石府的正廳。此時,石龍已經等在那裡。
此人深居簡出,修身養性多年,又專注於武道,一身修為比此時的李建成高了不知多少。此刻他一身粗衣,端坐在廳中,氣定神閒,看上去年約四五十歲的模樣,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
“晚輩李建成拜見石前輩。”李建成往前一步,抱拳說道。
“可是李閥閥主李淵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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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正是李淵。”
“倒有幾分氣魄。”石龍將李建成上下打量一番,慢慢說道,揮手示意他坐下。
侍女上了茶來,李建成飲了幾口,才恭恭敬敬地說道:“建成此次,本是為長生訣而來,但見到了前輩,卻又打消了這個主意。”
“哦?”石龍聲音微揚,似乎有些意外。
自他拿到長生訣後,這石府之中,便不時有人來探。他雖知長生訣在此,極易惹禍上身,卻終究是捨不得這稀世的奇書。李建成來所為何事,石龍是心知肚明,只因不願開罪李閥,才叫他入了門。此刻,石龍卻有些好奇,李建成單刀直入不說,竟說不準備奪長生訣了。
“長生訣雖是好物,但所謂長生不老之法卻未必準確。家父雖有意藉此物向皇上示好,建成卻以為這物若當真呈上去,恐怕反倒成了惹禍上身之物,錦上添花固然是好,然則若弄巧成拙,卻是白白叫天下人來恥笑。”李建成這般說著,暗自去瞧石龍的表情,果見對方的臉色有些動容,心中鬆了口氣,隨後說道,“晚輩雖無多少江湖閱歷,卻亦知道些艱險,此時,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龍未料到李建成竟會與他說這些,立時變了神色,凜然道,“公子話已至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