掇,將婁勝豪不在幽冥宮打實之後,阿姣便以外出採買為名帶著四月一路疾馳,直奔鍾離山莊而去。
巧的是,真正外出採買的姬彩稻竟在同一時刻乘坐另一輛馬車與她們一路同行。認出前方的馬車來自幽冥宮之後,心懷疑慮的姬彩稻二話不說便吩咐車伕小心翼翼跟在她們後面。
所謂關心則亂,心急的阿姣與四月只顧著沉浸在即將與舊主見面的喜悅中,卻是誰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跟蹤。
距離鍾離山莊只有百米遠時,二人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走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卻是姬彩稻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阿姣姑娘與四月姑娘當真都是有良心的人,即便已經與舊主決裂,卻還不忘來此探親。若非我一路跟隨,怕是很難見識到二位的仁義。”
一聽到她的聲音,四月便嚇得失掉了三魂七魄,挽住阿姣的那隻手臂也在不住的顫抖,並於第一時間向她投去一個充滿愧疚的眼神:“阿姣妹妹,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不該強行求你帶我來此。”
道完歉以後,四月又朝著姬彩稻邁了兩步,眼中噙著晶瑩的淚花,用低沉的口吻哀求道:“私自出宮來到鍾離山莊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辜負了帝尊的期望與厚愛。如果彩稻姑娘要抓我回去,我無話可說。
可是這一切皆與阿姣和孫堂主無關……孫堂主一心一意為帝尊盡忠,絲毫不知道我外出來此之事。而阿姣,是我以堂主夫人的身份強迫她帶我來此的,她本是不願意的。”
歪著頭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姬彩稻面無表情的回道:“照你這麼說,我是否還需要稟告帝尊讚賞一下盡職盡責的孫堂主,順便再安慰一番受了委屈的阿姣姑娘……”
聽罷此話,有些膽小的四月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止不住的流淚。
阿姣卻是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只見她緩緩拔出了腰間長劍指向了姬彩稻:“你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裡可是鍾離山莊的地盤,你以為你真有機會擒拿我們向帝尊邀功嗎?”
不甘示弱的姬彩稻緊隨其後拔出了寶劍與其呈對立之勢,言語中同樣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暖意。
“白羽仙在時姑且還能護你一二,可她現在早已不是那個神采飛揚的白堂主了,如今的她……不過就是一介叛徒而已!”
“姬彩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堂主在幽冥宮的時候可從未虧待過你,你怎麼好意思這樣詆譭她!”吼完這句話,阿姣手中長劍隨之抖動了兩下,嗡嗡作響。
“字面意思,你聽不懂嗎?你再怎麼給她說好話也改變不了她叛教的事實。聽你這意思,是想以白羽仙為榜樣咯?犯了錯不僅沒有絲毫悔改之心,反而與同門弟子刀兵相見!
這都罷了,居然還敢拿鍾離山莊來壓我,還是你們天真的以為會有人為了你們兩個與幽冥宮和帝尊做對?”
將眼淚擦乾之後,一抹狠厲的眼神由四月眼中一閃而過,只見她快步走到阿姣身側提醒道:“我們現在又已經無路可退了,一劍取了她性命!”
“四月姐姐,你剛說什麼?”顯然,阿姣看慣了四月柔弱的模樣,打死都想象不出這樣無情的話會從她口中說出。
在阿姣手背上拍打了兩下後,四月依舊秉持這方才的態度補充道:“局勢如此,沒得選了!她不死的話就會將此事稟告給帝尊,到時候死的就會是咱們三個人!
幽冥魔帝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一旦咱們落到了他的手上,還能有活路嗎?到時候只怕又是一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此刻,阿姣早已將自己帶如今四月設定的情境中,為了免受苦難,阿姣毅然決然的揮劍刺向了姬彩稻。
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見過姬彩稻出招,也沒有與她交過手,卻憑著心裡那份直覺認定她武功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