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下,葉傾揚了個歉意的微笑,起身從座椅下坐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喂,誰的電話?”梅飛舞見葉傾起身到門外去接電話,分神地不經心問道。誰會打電話個她呢?
“不知道。”
嘖嘖,還沒有花痴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哦。”
葉傾在最前方那道灼熱的視線下,飛快的走出教室去接電話。
按下通話鍵,手機裡立即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葉傾小姐,我是伊麗莎白,相信你一定還記得我。”話音恭敬有禮,還透著微微的膽懼。
自從紅澤殤輕輕鬆鬆就處理完那件事後,這個女人的態度就來了個大轉變,雖然她仍然擔任寶的老師,但據寶後來的話語來看,她算是見識了見風使舵這門高深的武功。
“什麼事?”雖然不想和她多廢話,但她畢竟是寶的老師。
“你們那個保鏢來接人,但是今天衣天寶跟著無情走了,無情就是那個上一回衣天寶幫著的小男孩。”伊麗莎白說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她她的飯碗不保,上一回紅澤殤算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以至於她現在對寶簡直是言聽計從不敢違背分毫。
“寶自己跟著無情走的?”她記得那個默默無語的小男孩,他怎麼帶寶走呢?難道是讓寶到他家去玩了?
“是。那個……葉傾小姐,你能不能告知一下你的保鏢,他現在向我要人,我也沒轍啊。”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然那語調中卻多了一絲欲哭無淚之感。
哎,看來上次紅澤殤給她的教訓不輕啊。
“恩,我知道了。”
正巧下課鐘聲敲響,梅飛舞走了出來。
“葉傾,怎麼了?”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梅飛舞不解的開口。
“寶跟我說過今天會早放學,可是剛剛那個伊麗莎白來電說暗斯魅派出的保鏢今天沒有接到他,他跟著上一次跟我們一起回家的另一個小男孩走了。”
“啊?那可能是那個小男孩讓寶大他們家去玩吧。”梅飛舞如此猜測道,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拍拍她的肩。“現在的小朋友那麼早熟,相互叫著到自己家去玩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我的乾兒子那麼聰明,一定沒問題的啦。你也不用太擔心,他遲早是要獨立的。”
是這樣嗎?
難道真的是她太多心了?
葉傾的心不經意的提了一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寶出了什麼事嗎?可照理他到那個無情家去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啊……
她緊緊握著手機,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不安的跳動。
不行,她一定要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我打個電話給他。”
快速按下電話鍵,這兩部電話還是暗斯魅上次下午專門帶她去挑選的,只是那天她心不在焉根本沒留意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嘟嘟嘟……”
沒人接。
“怎麼樣?”見到葉傾越來越低沉的臉色,梅飛舞也變得不安起來。
“沒人接,飛舞,我擔心他們出了事,要不然寶不會不接我的電話的。”她的心在聽到電話久久無人接聽後,一下子慌了陣腳,這種不安全感讓葉傾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徹刺骨,凍的停止了流動。
她臉色煞白,一時手足無措,遇到寶的事她實在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
“別慌,別慌,我們先去找暗斯魅他們,讓他們想想辦法。”梅飛舞穩定陣腳,扶住身邊有絲搖搖欲墜的葉傾,擔憂的問道:“你有沒有事?”她知道,葉傾最在乎寶了,如是她或是別人她可能還能保持一貫的冷淡鎮定,可一對上她最在乎的寶,她想她是不可能再平靜以對了。
葉傾緊緊咬著蒼白無血色的下唇,眼神裡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