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將你逼得很緊,但是現階段來說,我只想好好工作,對你……我心懷歉疚。」她知道他生氣了,是她對不起他。
紀昱珩嗤笑一聲,他臉上糾結的神態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微笑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繾綣的,只是眼神變得鋒銳。他看著江子望道:「你是認真的?」他的嘴角微微一撇,道:「還是隻是你的藉口?」
江子望一愣。他在說什麼?
紀昱珩輕哼,執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現磨的咖啡豆,還帶著一股直達心底的苦澀。他放下杯子,接著未完的話,「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想和你結婚,但每一次一提及這個話題,你總是避而不答。我先前寬慰自己凡事要慢慢來,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只是我一廂情願。小望……」
他幽黑的眼底溢位一絲昭然的苦楚,轉瞬又消失不見,「你真的喜歡過我嗎?」後面這句話,紀昱珩問得一字一頓,一向溫柔的男人,此刻帶著一股昭然的偏執。
但江子望卻低下頭,她不由盯著地板上的紋理,看著它們順延而上,然後在某處戛然而止。像是終於下定決心,她在一陣沉默之後站起身,抬起螓首望向似乎正在屏息以待的男人,她的眉心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但只是一秒,她便彎下腰朝對方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江子望的聲音很輕柔,但在這空曠、安靜的環境裡卻清晰可聞。
紀昱珩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攥起了拳頭,骨節處透著凌厲的煞白,但緊接著又似是萬般無奈,頃刻間便鬆懈了。短短兩個字就已經給予了他最後的審判,等他反應過來,江子望纖細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咖啡廳旁的樓梯口。他不由輕笑出聲,她是最溫柔、體貼的,同時也是最冷血、無情的,他一直都知道。
為何要去觸及她底線呢?是為什麼呢?紀昱珩頹然地閉上了眼睛。
而在偌大校園中的某一條通往女生宿舍的小徑上,江子望也在思考問題。為什麼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可以一直談戀愛呢?卻偏偏要葬身在愛情的墳墓裡,她不排斥婚姻,只是排斥因為這種締約關係而形成的影響,一種女人容易產生的對丈夫無孔不入的依附。
很多女人都說自己足夠理性,但等到自己歇斯底里的時候,總容易忘記先前的信誓旦旦,將自己的男人牢牢掌握在手心,即使讓對方窒息也絕不罷休。
她的母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沒有工作,全身心依賴自己的丈夫,並且獲得了應有的結局,而她是母親的女兒,她們體內都流淌著同樣的血液,為愛情瘋狂的血液,然後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這種傷害她承受不起。
我很害怕,昱珩。江子望在心底輕聲說。
江子望拐過一個圓形花圃,便看見一幢七層高的女生宿舍,這棟樓裡大部分住的都是大四生,因為還不是畢業生全體離校的日子,所以宿舍高高的臺階下只是稀稀落落地停靠著幾輛接送的車子。
江子望掠過一輛銀色轎車,拾級而上,往宿舍三樓走去。解決完自己的私事,她的宿舍裡還有一堆雜物要整理呢,連留給自己傷懷的時間都沒有。
還沒踏進302房的房門就聽到裡面嬉笑的聲音,江子望微微一笑,原來她們都還沒走。推開半掩的門,果見兩個可愛、俏麗的女孩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還有另外一個面容素淨、溫婉的女孩在整理床鋪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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