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梁陌修願意放開她,卻是一臉的不高興:“CC,我考上大學了,你卻要走了,你是存心閉著我嗎?”
都考大學了,那個人今年也考大學。
司挽溪拍拍梁陌修的肩膀,微笑著說:“怎麼會呢Matthew?只不過在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個時刻要走,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夠好。”
“CC,我要哭了。”
“你是男子漢,幹嘛要學你姐姐?”
一旁,梁陌琳哭成了淚人,可還是一邊哭一邊說:“Wendy,你臨走都不忘欺負我。”
“Maureen,從我出生到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欺負過你,我怕這一走以後都沒人欺負了,所以我得抓緊最後的機會好好欺負你。”
司挽溪抱住梁陌琳,本來她告訴自己今天不能哭的,卻不曾想自己竟然也能說出來那麼煽情的話,不為自己的絕世才華流些眼淚似乎說不過去。
兩個女人就此哭作一團,互相勸解著,但終究誰也勸不住誰,一旁的兩個男人唯剩無奈。
“好好照顧CC,我會去中國把她搶回來的。”梁陌修對夏起戎說到。
搶回來?果然是帝國主義作風,要不得,壓迫不得,不過這樣看來這小子是把他當做情敵了,想到這裡,夏起戎居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喜歡被喜歡著司挽溪的人當做情敵,因為那證明著,在別人眼中他和她在一起比任何人都來得理所應當。
忽然想逗逗這個小朋友,夏起戎一笑,道:“我會好好照顧挽溪的。”
“你。。。。。。”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那邊的兩個自來水管終於關掉了閘門,聞風而來。
“沒什麼,”夏起戎笑,“咱們該登機了。”
司挽溪點頭,接過樑陌琳手中的行李,用她最不屑的一步三回頭式與其進行最後的告別。
窗外是翻騰的雲朵和湛藍的天空,司挽溪記得,當初來這裡的時候,窗外也是如此的景象,只不過那時她無心細看,飛機起飛後沒幾分鐘她就睡了過去。
而現在,她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
有個詞是不是叫做近鄉情怯?
她現在的狀況大抵就是如此。
當初她是逃出來的,她把問題一股腦的交給時間,任它隨意沖刷,她都不管不理。
那麼現在,那個問題它被洗滌成了什麼樣子呢?司挽溪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
她還記得離開之前最後一次去見Katrina,她終於忍不住把自己的事情與Katrina全盤托出,或許,只是因為Katrina與整件事情無關,她才願意把她的擔心全部說出來。
若重新遇到凌然她該怎麼辦?
“傻姑娘,心想怎樣你就怎樣,你是年輕人,年輕人唯一的資本不就是可以犯錯嗎?照著自己的心做,無論是怎樣的結果你都不會後悔。”
“可是,Katrina,我很害怕。”
“那麼,戴一副面具吧。”Katrina牽她坐在自己的梳妝檯前,讓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現在的你是這般模樣,若帶上一個面具,你便不是你了。”
閉眼,睜眼。
鏡子裡那個女人熟悉又陌生。
依稀可以看得出自己的樣子,但,也不再是純粹的她。
“如果害怕的話就帶著這幅面具去出征吧,好姑娘。”
司挽溪的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包,裡面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除卻她的護照、手機和家門鑰匙,唯剩Katrina送給她的禮物——用以偽裝她脆弱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有種生物叫做學姐(一)
第七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