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我不想嫁入皇家,為了我死去的父親、姑姑,以及我所有遇害的族人,我沒辦法成為你們万俟家的兒媳。”
她咬唇道:“否則,天理不容一一”
他怔住,半晌才呢喃道:“原來,仇恨的力量這樣大……”
“可我願意留在你身邊當你的影子,”她依偎著他,動情地道:“一個不要名分的影子。”
她說什麼?不要名分?地下情人嗎?
万俟侯沒料到自己的運籌帷幄換來如此結局,假如,他是一個自私的男子;假如,他不那樣愛她,這樣的結局真可謂皆大歡喜。
但他愛慘了她,所以,決不會輕易屈服,讓她胡鬧妄為。
俊顏一斂,邃眸收緊,雖然沉默地沒有再反駁,但他腦中卻開始翻江倒海,策劃另一個計謀。
男子的手伸過來,輕輕攬住她的腰,但這一次,陳文敏沒有像從前那般欣喜承迎,反而一把推開。
“怎麼了?”長歡遭此冷漠對待,一陣詫異。
“大白天,人來人往的,小心點。”她回頭瞪他,“你的妝容也要再畫精緻一些,別洩露了身份。”
“到底怎麼了?”長歡鬱悶道,“從前你可不會這樣說。”
“自我生日後,万俟侯就沒來過鳳熙宮。”她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向來不喜歡理你,”他輕哼,“何止這幾天?”
“我對外聲稱病倒了,出於禮貌,他也要來此探望才對啊!”
“呵,怕被感染風寒吧?”
“最近,我聽到一些傳聞……”陳文敏忽然蹙眉。
“什麼?”
“那個叫做喬溪澈的丫頭又搬回東陽殿了。”
“那又如何?”
“你不明白,我總覺得万俟侯與那丫頭之間有些暖昧。”
“你啊,想太多了。”他笑,“不是人人都像咱們這樣的……”
“呸,少沒正經!”她咋了他一口,“總之,還是提防為妙。那丫頭跟万俟侯自幼一塊長大,感情不是外人能想象的。再說,為了打探產珠海域,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樣有何不好?”長歡不禁有些著急。
“得不到万俟侯的寵愛,他怎會告訴我東楚的秘密?”她反問道。
“你是皇后,怕什麼?”
“哼,再這樣下去,我這皇后也當不久了!”陳文敏跺足。
“怎麼?万俟侯還敢休了你?”他不解地問。
“你不知道,東楚有一條規矩,唯有太子之母才可永葆後位,否則,就算先行入主中宮,也是朝不保夕。”
“為什麼有這樣古怪的規矩?”“大概因為一旦太子確立,若非皇后所出,而皇后萬一有其它子嗣,便會利用自己的勢力對太子不利吧?為保朝堂穩定,只能出此下策。”
“呵,”長歡卻笑了,“那我就讓你的肚子早點大起來,咱們的孩子著當上東楚太子,聽來也不錯。”
“問題在於万俟侯從沒碰過我,忽然間肚子大了,我怎麼交代?”陳文敏大發脾氣。
他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行,”她咬牙道:“我得讓万俟侯親近我,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
長歡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清,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聽見門外宮人通報一一“東陽殿喬溪澈求見國後一一”
“大概是万俟侯想我了,”陳文敏驚喜,“派她來請我呢!”
她完全沒理會情人此刻滿面的醋意,轉身笑對簾外。喬溪澈緩緩而人,跪下參拜。
“聖上叫你來的?”陳文敏問道。
“不,是奴婢自個兒有些話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