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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據姐說的,女人一過二十五歲,面板就會開始老化,人要“未雨綢繆”不要“臨渴掘井”,所以現在就要開始“防範未然”,否則成了“深閨棄婦”就怨不得別人。

唉……是女人把自己弄得麻煩,還是男人把女人弄得麻煩?

抓過髮梳,一路梳下,頭髮已經好長了,往常早上趕上課,哪有時間去看它長到哪兒,現在溼淋淋的,滴得滿身是水,才弄清在不知不覺間,它已經被地心引力拉到腰際。

這次沒帶行李過來,她連一頂遮頭髮的帽子都沒有,有空要拿把剪刀剪一剪,免得不小心被屁股壓到,痛得頭皮發麻。

懶得吹它、整它,璽郡拉開棉被躺進被窩。

累了一天,有床真好!

抱起軟軟的大枕頭,貼著柔柔的被面,好舒服……爸爸、大媽咪、媽媽、哥哥、姐姐和那個間諜璽娃不知道在做什麼?是不是為了保住十億,正在舉杯狂歡?

這群沒血沒淚、賣親求榮的傢伙,這輩子不幸和他們成為親人,下輩子投胎,她肯定要放亮罩子,仔細“相”準,別再糊裡胡塗選錯人……聽說,女人第一次被人家那個那個會很痛耶!尤其還是被個其貌不揚的妖怪傢伙給那個了去,豈不是要痛不欲生?

真歹命!可又有什麼辦法?她是被賣入火坑的,不能有異議。

嗚……別人的性命是鑲金擱包銀,阮的性命不達錢,別人哪開嘴,是金言玉語,阮那是多講話,馬上就出代志……她東想西想,整個腦袋裡裝滿了不能回收的發黴垃報,慢慢地……意識模糊了……慢慢地……知覺遊走在朦朧邊緣……璽郡臨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很幸運,不管怎樣,至少“他”和鐘樓怪人一樣,有顆善良體貼的心,沒打算在她的新婚夜就把她活活嚇死……**

煜棠在璽郡睡熟後,走到她的房間裡。

在那之前,他已經透過螢幕看了她一整個晚上,看她在化妝臺前發呆,看她隨手烘兩下頭髮就上床,自然也看見她只包一條毛巾,在衣櫃裡找睡衣……她修長優雅的線條勾引出他隱藏多年的悸動,她發怔的痴傻模樣,惹出他發自心底的微笑,多年來,他第一次覺得輕鬆快意。

透過昏黃燈光,光暈在她臉龐落下一圈金黃。

她的五官並不特別突出,不過,他喜歡她那雙轉個不停的靈活眼睛,雖然它不夠大、也沒有讓人心動的雙眼皮;他喜歡她那張製造歡笑的嘴巴,雖然它的線條不夠性感惑人……取來毛巾,他輕輕地把棉被外的長髮擦乾,聽說女人這樣會鬧頭痛,他想象不出她生病的樣子,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她始終是帶著陽光般璀璨的生命活力。

“我開始期待日後的相處……”他輕喃。

拂開她頰邊的頭髮,璽伯說她和豬沒兩樣,一睡著就不易吵醒,再大的地震也搖不醒她。這種人是幸福的吧!永遠不會去操心多餘事務……玩心一起,他抓起她的頭髮末梢,在她鼻子下輕輕搔癢。

她伸手拂開,轉個方向又繼續睡了,他也跟著換個方向,繼續捉弄她……就這樣,她連轉了幾次身,可仍然還是深深熟睡,想擾醒她不是件普通工程。

後來,她總算有比較大的反應,她抓起棉被蓋住頭臉,讓他再玩“無路來”。然煜棠玩成癮,他換個方向,伸手去刮她的腳底板。

“童璽娃,你再弄我,我就一腳把你踢到牆上去當壁虎!”璽郡蒙在被裡大吼。

煜棠驚了一下,倏地縮回手,以為她被擾醒,半晌,發覺她只是把腳板縮回棉被中,絲毫沒醒轉的跡象。

他笑笑,坐回床頭,他把她臉上的被子拉下。俯下身,在她額際輕輕烙下一吻。

“晚安了!我的小新娘,明天見……”

拄起杖,他緩步走出房間,陰影投注在他左臉上,印出一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