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郡再聽不下去,他們有那麼多、那麼多共同回憶,有那麼多、那麼多共同朋友,他們中間存在的“曾經”和“過往”,是他們生命中最甜蜜的一部分,而那部分對她而言是陌生、是無知,這樣的她根本就加不進去他們之間。
“對不起,我吃飽了,你們慢用。”璽郡霍地站起身說。
快步離開飯廳,腳被裙子絆了一下,璽郡還是沒停下速度,繼續往前飛奔。
回到房裡,心情亂糟糟,她有很強烈的危機意識,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快結束了、快要沒有了……她非常不安、非常害怕……“小細菌,怎麼啦!”隨後跟來的煜棠自身後輕輕攬住她的腰。“你在生氣,生氣我讓蓓莉留下來?”
“你說談談她就會走了,為什麼她還要留下來吃飯,然後吃明天、後天、大後天……每一天、每一天的晚飯?”她很難不發飆。
“她住不久的,我只是把她當老朋友。你說朋友來了,難道不應該以禮相待?”他軟言相慰。
“只是老朋友嗎?不是,你騙人,她是你的正牌妻子。”還想哄她?他真當她笨、好騙嗎?
“那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的妻子是你,忘記了嗎?你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好多媒體都參加了我們的婚禮,總擎和童氏聯姻的訊息人盡皆知。”
“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她的婚禮不算數,我們的才算數?”她氣呼呼地望住他。
“要這麼解釋也可以。”他笑擁著她。
原來,他的小細菌也學會女人的嫉妒,對別人來說,這也許不是件好事,可是對他的小細菌來講,可是天大的好訊息,畢竟她又更像女人幾分了。
他說了……他和她不算數……竊笑兩聲,他仍然是她的“神主牌老公”,沒人搶得走。那……她可以卸下緊張兮兮了?
“可是我很不喜歡你對她笑、不喜歡她勾著你的手、不喜歡你們好親密。”
“她在臺灣沒有親人了,我只想幫她,你都肯費盡周章幫育幼院的小孩,為什麼不能把你的善心分一點給她?”
“是哦!我怎麼這麼小心眼?可是……我控制不來呀!”他的溫柔和解釋讓她泡過醋酸的心又染上甜蜜滋味。轉過身,她在他懷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窩著。
“你可以對每個人都好,甚至幫個沒多大交情的學妹簽下簽上千萬借據,為什麼獨對她存有敵意?”他問。
“我是這樣嗎?好像是……大概是我把她當成假想敵,可是我就是很難對她舒服。”
“所以,問題在你,不在她,你要放寬心情,把她當朋友、當客人,她馬上……就會離開的。”說到這裡,他眼中有份黯然。人生無常,拿來記取仇恨太浪費。
那眼光……是捨不得她離開嗎?他仍愛她是嗎?她的心又被扔回醱酵池。不知道一顆心連連泡上幾池酸鹼度相差甚大的溶液,會不會提早休克?
“那……至少……你和她辦妥離婚協議書好嗎?起碼這會讓我不再胡思亂想。”她退了一步,他也得拉出安全距離,這才公平吧!
“傻瓜,你還是不放心我和她。好吧,如果一張離婚協議書能讓你安心的話,我會樂意為你做到。”他妥協。
“你說我可以放心,真的可以放心嗎?”反手抱住他,他的表情讓她放不下高懸的心,她總有下堂妻的恐懼……“我有沒有騙過你一次?答應你的事情有沒有沒做到過?”
“沒有!”是沒有!不過那是在楊蓓莉還沒來之前,她出現後他就不再對她守信。
“哪一天她走了,你會想她嗎?”她壓住狂跳的心臟,試探地問。
“你離開爸媽、同學嫁給我”會不會想他們?“他不答反問。
“會,但是……是想念,不會思念。”
“那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