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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後多年說起來當晚,一直都有很奇怪的一點。我記得當時我見到險兒臉上是被燒的一片漆黑;但是武?卻說是露出了紅的肉;袁偉又說當時就覺得好像還好。總之眾說紛紜,誰也說不清當時的險兒臉上是個什麼樣子了。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我們都聞到了一股很明顯的焦糊味。

這一切,寫出來很長。我沒有具體看錶,但是可以肯定說,從險兒臉上著火,到按住他,不會超過二十秒。

地兒叫的兩張慢慢遊遊(當地的一種三輪摩托;改裝後加了一個小車廂。功用和計程車相同)飛快的停在了我們面前;我們幾個分別上車;火速趕向了九鎮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要我們先交500塊錢押金;但當時我們幾個人身上加起來才一百七十四塊錢。

沒有辦法下;我把我的擴機和所有的錢放在醫院櫃檯上;並寫下了我們幾個人的集體地址;保證等下就會有大人過來交錢。苦苦哀求之下;醫生才不情不願的把險兒推進了急診室。

望著那個醫生的背影;這是我在砍莫林兄弟之後;第二次有殺人的想法。

險兒被初步認定為輕二度面頸部燒傷。

隨後被送到了無菌室。醫生在裡面用一種蒸餾水還是什麼水為險兒做著創面清理;然後仔細塗上了一層白色的藥粉。

當時的我們就站在玻璃外面看著險兒。我們都注意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除了剛被燒時的慘叫之外;從火熄滅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如此劇烈的慘痛;險兒居然再也沒有吭過哪怕半聲。

我想也許在險兒的心裡,某種東西就是在這個時刻像一顆種子一樣開始在仇恨中發芽。讓他最終變成了讓道上的大哥小弟們都聞風喪膽的五哥。

險兒快包紮完的時候;滿臉心急如焚的小二爺跟在三哥後面飛快的走進了醫院。

“怎麼樣了?你們幾個搞什麼**?一會不見,就出這麼大事。”三哥邊走邊對著我們說道。

“醫生說目前看來不是很嚴重;是輕二度。不過還要觀察。”我回答道。

三哥和醫生談了一會,又去病房看了看險兒之後,招呼了我們一聲,一起走到了醫院的外面。

站在醫院門口,三哥默默的點燃了一支菸,才緩緩說道:

“和你們搞的那三個人是擁馬(黑話;扒手的意思);跟著黃皮玩的。那個找遊優的叫向志偉。”

頓了一下之後,他從口袋拿出了一個信封:“小二爺找到我之後,我們就去了紅軍那裡,你們已經走了。紅軍告訴我是向志偉他們做的。我想你們既然已經來了醫院,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就馬上和小二爺租了車去黃皮家抓人。他們三個確實都在黃皮家,黃皮看見我去了。也出了面,給我說如果我今天不抓人,他先出八千元給險兒看病。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把人帶走,事不是他做的,他一分錢都不會出。向志偉他們也是幾個窮鬼,我抓了他們今天也還是沒有錢,所以我就先把錢拿了。你們先交到醫院用著,錢在這裡。袁偉,你先去交下錢!”說完,把信封給了袁偉。

袁偉領了錢匆匆去了。

吸完最後一口煙,三哥用中指狠狠的把菸蒂遠遠彈開,夜色下,兩顆眸子亮亮的望著我們,極為緩慢的說:“你們現在準備怎麼搞?”

地兒一下站了起來:“三哥,險兒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的!”

武?和小兒也也紛紛表態要為險兒報仇。

三哥望著我說:“你呢?”

我說:“三哥,他今天是請我喝酒出的事,我不能白看著他被燒。”

“事情鬧到這一步,我也不勸你,不然今後你在九鎮沒人會看得起你。你外婆那邊我會幫你瞞著,你們想怎麼做?”

“三哥,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