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讓她陪芸娘解解悶。」
陸知安道:「你上次讓我查的那人我查到了,瀘州人。離江寧不遠,天聖五年的同進士,現丁憂在家,並沒有什麼可疑的。」
陸言安道:「勞煩大哥了。只先前芸娘有孕,現孩子出生,只求個安妥罷了。」說完又笑著搖頭道:「剛大哥還說我沒個父親的樣子,果然悲春傷秋不適合我啊!」
陸知安指了指頭頂道:「那位可能不行了,也不知這位以後會怎樣,滿月酒我來不了了,你……」陸知安罕見的有些猶豫。他比陸言安大了有一輪,從小便習慣了為他操心了。
陸言安道:「我知大哥是為我好,放心吧。這次大哥星夜前來,我已是心滿意足了。」
陸知安點點頭,他是裝病前來的,馬上要走了,又說了些話,便從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春耕開始了,楚玉一直很怕那些螞蝗,向文書家田又不多,並不忙,只讓她做其他的。
林木最近掙了錢,手上的工具便換了專門的刻刀,原來的就被楚玉借了,想自己雕點什麼東西,思來想去還是選了簪子練手,事情不多,她就在院子裡拿著材料琢磨著,向文蘭帶著向文傑去找小孩子玩,楚玉只叮囑不要去有水的地方就隨他們去了。
向文君溜了過來道:「我躲你這清閒一下,我娘最近老是念叨我。」
楚玉的簪子雛形已經出來了,正在打磨,聞言抬頭道:「伯孃最近不是很忙嗎?有時間唸叨你?」
「嗨,我二哥不是定親了嗎,現在見天抽空都要說我幾句,什麼滿山跑啊,不像個大姑娘啊,真不知道她哪那麼多話。」
楚玉起身給倒了水遞給她,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的。向文君抱怨了一會,沒看到兩個孩子,就問了楚玉一聲。
楚玉道:「前陣天氣冷拘著了,現在剛有點回暖,就跑去找朋友玩了。」
向文君放下水杯道:「那你要小心一點,最近聽外面說有瘟疫,好幾個村子都死人了呢。」
楚玉聞言愕然道:「誰說的有瘟疫?訊息可靠嗎?」
向文君一臉不贊同道:「你就不應該一天到晚都呆在家裡,有空去村頭大榕樹下聽聽,大到鎮裡老爺又納了妾,小到隔壁今天吃了什麼,都能知道。」
楚玉鬆了口氣,又低頭用銼刀打磨簪子,道:「瘟疫不是小事,先不說有沒有人能活下來,就算有倖存的,官府又怎麼能讓這些訊息流出來。不過這時節確實容易生病,我們自己小心注意一點也就是了。」
向文君點點頭道:「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那我得去告訴小柔一聲,她身體不好,還是就別出門了。」說罷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楚玉也把東西收拾好,出去把把兩個小孩找了回來。
小孩子們在一起玩,身上通常會變得髒兮兮的,楚玉見天氣還好,又燒水給他們洗了澡,仔細地搓了指甲縫,見兩人指甲長了,又用剪子把指甲剪了。好一番收拾後,才稍微放下一點心。她就擔心小孩得流感,這時候的孩子大多營養不均衡,看病拿藥也貴,有點感冒什麼的都是自己去山上找點草藥吃吃,或者乾脆就硬挺著。衛生也不注意,幾天不洗澡是常見的,楚玉有次還見到一個小姑娘頭上長了蝨子,喝水特別是夏天拿著瓢舀了生水就喝。楚玉當初堅持用涼開水洗涼粉還讓劉氏一通說她浪費柴火。
沒成想楚玉如此嚴防死守,幾天後向文蘭還是生病了。
早上起來楚玉就發現向文蘭有點不對勁,她現在一個人睡自己的小床,小床就放在大床的旁邊,楚玉早起做好飯後叫她起床沒反應,楚玉又叫了幾聲,才懨懨地應了一聲,楚玉聽聲音不對,把人從床上挖起來,一摸額頭,已經發燙了。
楚玉趕忙給她穿上衣服,又一疊聲的喊向文書,讓他拿了錢